“这些秘籍的确不错,只是我的要求比较高而已。”
段正淳笑着回道,在各个书柜前缓缓踱步,走马观花般只瞧个大概。
最后在一个柜子前停下来,仔细打量。
只见身前柜子上,写着“青牛西去,紫气东来”八个小字,而‘青年、紫气’是道家的学问。
他微微一笑抽起柜门木板,将柜中一叠薄籍搬出来放上书桌,共有七八本,薄角卷起,似是用旧了的帐薄。
李青萝见他对此地这般熟悉,不由好奇,走到近前出声。
“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是第一次来苏州,又怎会来过这儿?”
段正淳知道她心有疑惑,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见她还欲再问。
“不必多问.......给你讲讲这个帐薄吧。”
段正淳拿起几本薄籍缓缓开口。
这些帐薄上面记载的正是李秋水的绝学“小无相功”,一门极厉害的道家内功。
此功源自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以“无相”两字为要旨,意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
逍遥子传下此功时,将修炼法决写成帐薄模样,就算这书落入不相干之人手里,也以为是买肉买菜的家用帐,决不知是修习无上内功的心法。
拿起一本翻开,上面写着‘正月初一,收银八钱七分。’对应法决是,第一天轻轻吸气九次,凝息八次。
‘付银八钱七分。’就是轻轻呼气八字,凝息七次.......
段正淳一数书册,共七本,书册封皮上写着甲、乙、丙、丁等字样,只见“丙”册与“戊”册间少了第四本“丁”册。
此功法全套八册,缺少的“丁”册定被是丁春秋拿去修练了,他从李秋水处得知修习法门后,便开始钻研,只是此法难度很大,他练了多年也只修到第四册,每次练完一册再来取下一本。
导致八本书册在此处总是残缺不齐。
多年以后,鸠摩智来胁持段誉来到姑苏燕子坞,虽然没得到六脉神剑和斗转星移,却正好瞧见了丁春秋修练小无相功,正好顺手带走。
不过他只得了其中七册,缺了第七本“庚”册,并不完整。
鸠摩智天资很高,沉迷修练,不久便练至第六本,可惜后一册被丁春秋带走了,他只能跳过,修习第八册“辛”册,而第七、第八册主要是冲脉、带脉、阳维、阴维奇经四脉。
他自修练以来,一日千里,有些自负,欲先修炼完第八册,再回去反推第七册所载之法,没想到修练完后,再练余下的几道经脉时,遇到若干阻碍,根本无法融汇贯通。
自此埋下不小祸患。
何况小无相功本就是道家功法,讲究御自然造化,而他后来修习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属于佛门大法,注重体悟自性,两者修行法门独立迥异,有不少互冲之处。
他用小无相功催动七十二绝技时已出现了力不从心,后来修习渐深,隐患暴发,差点爆体而亡,幸得段誉吸走他数十年功力,才保住小命。
段正淳将此功的来源和修习方法简单说了番,开口问道。
“阿萝,你想不想学?”
“我资质有限,一时难有所成.......何况女儿家舞枪弄棒,动手动脚有失优雅。”李青萝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段正淳并未强求,知道李青萝常待在曼陀山庄,不去江湖上走动,很少有危及生命的时候,她身边的仆侍功夫还看的过去,保护她绰绰有余。
他翻开标着“甲”字那本帐薄,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几行字: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
“孰能浊水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促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想了好一会儿,不明其意,想必是此法总纲,段正淳暗自记下,便合上书页,将几册薄籍放回原处。
段正淳无意修练,瞧了眼便没了兴趣,此法虽有几分奇妙,但等级太低,入不了他眼,倒是那总纲中有几分借鉴之处。
“这门功法很高深,你也瞧不上眼?”李青萝见他只是翻了两页,便合上不再理会,有些惊疑。
“确实,此法对我用处不大。”段正淳没有瞒她。
“我既带你来此,自是有权让你修练此地所藏武学,这些都是我娘家之物,与王家没有半分干系.......你不必有所顾忌。”
李青萝以为他心里有负担,不愿修习。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若看上自不会客气,你我已不分彼此,我有宝物自然愿意与你分享。”段正淳已想好,待日后仙法有成,帮她好好调理身体,青春永驻,益寿延年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此刻能给她的很有限。
是离开的时候了。
“阿萝我要走了。”段正淳终于提出离开,见她没再说话,大步下楼而去,出得屋门,不多时便到山庄码头。
李青萝心中纵有不舍,也不好多留,只盼他说话算数,早日兑现承诺来接她,待在楼上目送他远去。
段正淳出得庄外,脚下不停,几步到了湖边,望着汪汪湖水,不再留恋,纵身跃上一条小船,解开缆绳,向参合庄而去。
如今来苏州的两个目标已达成其一,待武试结束,便去寻阮星竹。
他站在船头,不由出神。
想到与李青萝温存时,提出要她穿上嫁衣,来场角色扮演,这一提议,毫无疑问被拒绝了,他只能暗道可惜。
看来还是太年轻,过于羞涩,以后还得多调教开发,才能有更多乐趣。
想到这嘴角不由一笑,脚下一动,生出一股力道,通过船身击在水波之上。
小舟便如离弦之箭激射出去。
.......
回到参合庄后,很快来到第二日。
开始了二十进十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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