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还欲再战。
只是真气一运到胸口,便疼的直冒冷汗。
使不出劲来。
他这才知道对面这人的厉害,这一脚已将他踹出了内伤,短时间无法动手了。
段正淳冷眼看着少年翻滚后,无力再动。
便不再关注。
他心中有气,不愿耗费时间,一出手便将少年打的,没了还手之力。
片刻后,粗壮少年开口认输。
他缓缓走下场,返回座位,望着李青萝神色不定。
观众席上的众人,沉寂片刻,躁动起来。
“就一招,对方便躺下了?不会有黑幕吧?”
“打到这里都是有些本事的,谁会拿自已名声来配合演戏。”
“知道这小子厉害了吧,这才是他真正实力。”
包不同听到大家的赞扬声,发出一声不屑。
刚才被包不同反驳那人,立刻出声。
“非也?”
包不同听后怒目而视,他一生嘴硬,从不服软,就是没理也要撑到底,淡淡道。
“多说无益,拭目以待吧。”
那人听后不好再说什么。
康广陵见到段正淳,一眼便认出对方,他出声问道。
“大师,你怎么看这小子?”
两人前日差点动起手来,还是玄苦从中周旋,才免了一场苦斗,如今见到段正淳身手不凡,郑重了几分。
“阿弥陀佛。”
玄苦不咸不淡回了一声佛号。
康广陵本想与对方谈谈段正淳的武功路数,却未得到回应,也没有生气,话音一转继续道。
“大师,前日听你提起佛家音律,我苦心研究后,略有所得,作了一首曲子........望大师指点一二。”
玄苦听后有些意外,“施主对佛家音律,也有如此天分?”
“梵音普安曲......此曲是仓促所作,诸多音韵不当之处,还需大师斧正。”
包不同在一旁听两唠叨不休,忍不住开口。
“什么人都能作曲当歌了?也不怕污了众人耳朵。”
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入康广陵耳中。
康广陵怒道:“你说我弹得不好?这就弹给你听听。”
说着就要将瑶琴放在膝头。
“阿弥陀佛。”
玄苦一声佛号在康广陵耳边响起,震的他神清心宁。
“大师好手段,康某佩服。”
他听到玄苦的声音后心情安定,也没了争斗心思,对玄苦赞了一句。
包不同道,“好一个‘对牛弹琴’,当真厉害。”
康广陵见他喜欢跟人抬杠,没有恶意,也不搭理。
“这里环境吵嚷,不适合欣赏音律,改日再与大师讨论佛音梵曲.......前日承蒙大师解围,康某不甚感激,今日才与六位兄妹聚齐,顺便给你介绍一番。”
“施主客气。”玄苦淡淡回应。
“这是范二师弟百龄,擅长围棋,当今天下,已少有敌手。”
康广陵指着一位背负大金属棋盘的中年人道。
玄苦听所对方擅长围棋,不禁多看了一眼。
包不同向范百龄瞧了一眼,“下棋就得背个棋盘?那鼓手不得背面大鼓?真是可笑。”
康广陵置若罔闻,“这是我苟三师弟,单名一个‘读’字,性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极有学问的宿儒。”
包不同待对方话音刚落,接着道。
“小人之儒,不足一哂。”
那儒生听后一滞,“我是小人,你是君子?”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
还不待他再说,康广陵打断他话头,知道两人擅长磨嘴皮子,若让二人辩论起来,只怕三日三夜说不完。
他指着拿判官笔的汉子道,“这是吴四师弟,名‘领军’,擅长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
“只怕绘画人鬼不分,领军专打败仗。”
包不同幽幽道。
康广陵对此充耳不闻,继续开口。
“薛慕华在我兄弟几人中,排行老五,学的是医术,只有病人有一口气,他都能救回来,江湖人送‘阎王敌’,在场众人不少人知道他名号。”
“大病治不了,小病医不死,也能称神医。”包不同眼都懒得抬。
康广陵捋着胡须,斜眼相睨,心想,“你得罪了这位五弟,他日生病求他就有得瞧了。”
接着又道,“这是刘师弟冯阿三,精于土木工艺之学,专造机关,是一位巧匠。”
“只怕是连鲁班书都没看过,就想班门弄斧。”包不同点评道。
康广陵完全没有对话的意思,指着八人中唯一的女性道。
“七师妹石清露,精于莳花,天下奇花异卉,一经她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有个会种菜的,你们几个倒也饿不着了。”包不同嘀咕道。
康广陵最后一指画着花脸的中年人道。
“八弟李傀儡,沉迷扮演戏文,疯疯癫癫,于武学一道,就不免有些疏忽了。”
“扮的倒也像回事,不是银枪蜡头就好。”
包不同看了眼脸上花花绿绿的李傀儡,笑着道。
他这话刚说完,对面七人已经气的怒目而视,想教他尝尝几人厉害。
康广陵摆了摆手,将七位师弟劝退,他是八人中的老大,微信颇高,他不表态,师弟、师妹也不敢乱来。
“诸位各有所长,无不是精巧文雅之艺,看来你等师门也定是不凡。”
玄苦听完后,也适当夸了一嘴。
康广陵八人如今已被逐出师门,况且师门之事属于隐秘,自是不方便讲,笑着遮掩过去。
“不敢当,我等并非出自名门大派,比不得大师出身。”
他还欲开口,见众人发出一阵骚动,住口望去。
大家盯着比试场上,议论不停。
此刻,场中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儒雅少年,一脸稚气。
慕容复上场了。
他在文试中得了第一,此刻才轮到他。
慕容复在文试场上露了波脸,虽被段正淳暗讽了一波,但被不少人识得,此刻大家见他上场,都在猜他首秀如何。
只见场中走上一名清瘦长衫少年,很快在慕容复对面站定。
他见对方是此地主家少主,心里犯了难,万一手重伤了对方,还能走出燕子坞?
难办呢。
慕容复好像看出来他的担心,脸上带着淡笑。
“阁下尽管使出全力便是,若能伤着我也算你有本事,慕容家绝不会怪罪于你,在场武林同道均可见证........我担心的是,你没甚本事。”
对面少年听后一怔,他只是迟疑了一下便被对方瞧了去,心中不禁想道。
好细微的观察力,这人不简单。
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对。
待裁判一声令下。
他伸脚重重一踩地板,纵起挥拳,冲慕容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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