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挺专业的,但就是不像看病。
想归想,祝连春还是翻开文件看了起来。
只见第一页,就是对祝连春问题的具体分析,以及详细的辩证过程。
专业名词理解不了,但是头尾之间表达的意思,他确实看明白了。
后面都不用看了,光这个开头,就能看得出曹权是真的用心了。
祝连春深吸一口气,随即‘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尔后直接递给了曹权。
“没必要,如果那些所谓的行家能看出这东西的真假,那他们早就治好我了。”
祝连春的脸色阴转晴,神色间也多了几分真诚,“而且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你,那我就是相信你的。
你也不要多想,毕竟你我的关系在这放着。
你就按着你的想法来。
只要你能治好我,那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也不会食言。”
曹权笑而不语,继续伸手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方,“药我就不给你了。
这是药方,你在家门口找个药店去抓。
最好买个砂锅自己煎。
一副药煎三次,每次两碗水煎成一碗水便可以,一天服用三次。”
曹权把药方放到祝连春的面前,然后重新坐到椅子上说道,“连续服用一个七天。
之后你给我打电话,我来给你做检查,看情况做调整。”
祝连春没有看药方的内容,伸手拿过去后直接叠了起来。
贴身装好之后,这才皱着眉头说道,“自己煎?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能不能找个能代煎的地方,全部煎好放冰箱?”
曹权直接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如果你的问题不严重,而我还想赚你的钱,那么我会同意这样的方案。
但这两者你我都不占。
第一,不管你是不是把煎好的药放冰箱,时间一长药效肯定会流失减弱。
第二,你说的代煎,是一次性把一周的药全部煎好,然后分着喝。
但是你要明白,一次煎七包药然后分成七次喝,与七天煎七包药每天喝新药,数量上看是没区别,但是质量上区别可就大了。”
曹权很严肃的看着祝连春,“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一包煎出来的药,和七包煎出来的药,它药效就是不一样的。
它不是说分七次就能把药效分出去的。
煎药,它不是做加减乘除。”
祝连春咬咬牙,“行吧,麻烦就麻烦一点。”
曹权从祝连春的办公室出来,便来到了通知的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里,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人员。
但是曹权此时却没有找人攀谈的心思,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祝连春的整个治疗时间,大概要持续四到五个月。
这个时间跨度有客观上的影响,但也有曹权主观上的设计。
一月上旬,第一批的确定名单就会出来。
但是要真正落实下来,却需要等到翻年之后的四月份。
现在才是十一月的头几天,到最后的时间还有着五个多月的时间。
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如果提前治好了祝连春,谁能保证祝连春不反悔?
如果那时候他突然下黑手,把‘肃盛堂’的名额给拿掉怎么办?
‘肃盛堂’的参选,本身就是不合流程的,是属于破格评选。
要是吹毛求疵的较真,肯定有小尾巴让人抓。
如果祝连春真的不当人,曹权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再者说了,太轻易治好,也会让祝连春心里不平衡。
当然了,祝连春这情况,也没什么太容易的方法。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曹权觉得,自己留一手的打算,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曹权权衡利弊的时候,落座的人是越来越多。
曹权大概数了数,差不多有一百多家。
不过想想这是全省范围内来参选的,曹权也就释然了。
会议是枯燥的,但结果却是让人激动的。
一百多家申请人,第一批专家审核的只有十二家。
而‘肃盛堂’就在这第一批的专家审核名单中。
曹权听着‘肃盛堂’的名字被念到,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此前的拖延是有效果的。
如果之前他表现的太积极,那‘肃盛堂’的名字,是不可能这么早出现在名单中。
开完会回去,曹权便按着会议的要求,开始了认真的准备。
首先第一点,治疗室收留病人过夜这一条,必须得改。
要不然别说是申遗小组的专家考核,就是卫健委的考核这一关都过不去。
可问题是怎么办?
曹权没了头绪。
吕承德看着眉心拧了个‘川’字的曹权,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权。”
“诶,师父,我在呢。”
听到吕承德的话,曹权赶忙应了一声。
吕承德忽然伸手摸了一下曹权的头,眼神柔和,“我准备搬到文福给我买的那房子里去。”
曹权猛然站了起来,惊的有点手足无措,“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短短几个字,曹权差点哭出来。
“你这娃娃,这是干什么?”
吕承德笑了,抓着曹权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来。
“这一个多月下来,我觉得去医院工作,挺好的。
我也很喜欢那样的工作环境。”
吕承德把曹权的手里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慢慢地拍着。
“但是我不能一直让你送啊,太耽搁你的事情了。”
“师父,不....”
“听我说。”吕承德笑呵呵的打断了曹权的话,“文福给我买的那房子,离省中医不远。
大概就是个一公里吧。
早上我正好溜达过去,既能锻炼还节省时间。”
吕承德笑着叹了口气,“另外呢,你师娘清净惯了。
可现在诊所被你搞的红红火火的,她也不习惯。
而且这边的情况你也了解,因为我的原因,你师娘也没个闲唠嗑的人。
到了那边,正好跟前有个公园,你师娘也能去遛遛弯,和人说说话。”
曹权反手捏住了吕承德的手。
而这时候曹权也才清晰的感觉到,吕承德的手很硬。
除了皮,就剩下骨节了。
“等我们搬走后,你就把这边重新装修一下。”
吕承德笑呵呵的说道,“我大概算了一下,上下两层各能隔出五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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