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权说完之后,祝连春先是看着曹权不说话。
但是看着看着,祝连春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而随着祝连春笑声,曹权的脸色慢慢变的难看起来。
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如果想要成功,前提就是祝连春对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可如果他已经对自己的病,不抱有任何希望,已经彻底放弃治疗的打算,那曹权刚才的一系列行为.....
就如同小丑一般。
“狗一样的东西,挺能说的啊。”
祝连春的笑声忽然停止,眼神阴鹜,嘴角的嘲讽也越加的明显,就连忽然说出来的话,侮辱性更强也更直白了。
接二连三的侮辱性语言,曹权即便是情绪再怎么稳定,他此刻再有其他想法,也是忍不住的升起了怒气。
而祝连春则是冷笑连连,“空手套白狼,这一套被你玩的出神入化,我差点就被你这狗东西带沟里去。”
祝连春说罢便站起了身,并一把推开了身后的凳子。
只是用力过大,凳子与地面间发出了‘吱’的刺耳声,随即‘当’的一声翻倒在地。
祝连春看都不看转身就走,只是刚迈开一步,忽然又转头阴狠的看向了曹权,“狗东西,等着吧,你的好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看来你已经习惯当一个阉人了。”
曹权见祝连春要走,并没有表现出火急火燎的架势,反而往凳子后面一靠,略带嘲讽的问了一句。
“狗东西,你想死是不是?”
一句话,让祝连春立马回头,眼神喷火一样的看向曹权。
看似再次激怒了祝连春,让祝连春的怨恨更上一层楼,但是曹权的心里,反而快速的平静了下来。
祝连春,并没有如他表现的那样不在乎。
“既然不死心,为什么不试一试?”
曹权平静的看着祝连春,“我的要求也不多,更不过分,这让你很难答应吗?
还是说,我的要求比你的身体更重要,比你能当个正常的男人,比你能有传宗接代更重要?”
祝连春没有如刚才那般暴跳如雷,只是死死的盯着曹权,“给我带了绿帽子,还让我离婚,这要求不过分?”
曹权叹息着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既然你开始就选择了协议结婚,那你就该承受你做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曹权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
但是站到颜芸的立场,他又觉得是祝连春不要脸。
既要....又要.....
还是自己违背了自己签订的契约,是他不要脸才对。
曹权说完便快速的住嘴,虽然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一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但吃亏的终归是人家,说的多了....不好。
“要不这样,我们先不讨论我那些要求,你先感受一下,然后咱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怎么样?”
曹权忽然的提议,让祝连春张开的嘴巴猛然闭合。
停滞了三四秒后,祝连春这才问道,“感受?
你什么意思?”
曹权靠后的身子微微往前,脸上多余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病嘛,我现在动手,你先亲身体会一下。”
曹权平静的看着祝连春,“如果有感觉,那么咱们坐下来再谈。
如果那时候你还觉得我是骗子,那你转身就走,你想怎么报复我等你。”
祝连春再次沉默。
他现在内心很清楚,他被眼前这个让他难堪的杂碎,给拿捏住了。
“怎么试?”
“针灸。”
曹权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语气相当的坚定。
这一刻,曹权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从何卓嘴里第一次听到祝连春的问题后,曹权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的时间,曹权除了处理韩初的白癜风,申报资料的准备,其他时间几乎全部用来,抄写诊所积攒的关于肾病与男科的药方。
六百七十六份。
抄方就是简单的照抄药方吗?
当然不是。
每一个药方的背后,全是中医师对病症的辩证分析、治疗思路、用药思路,是成功或是失败的经验。
所以抄方,不是简单的把一张纸上的字,誊写到另一张纸上。
而是要看检查出了哪些症状,要想这些症状为什么是这个结果,要记住这个症状下的结果用什么药,要分析并吸纳最后成功或是失败的经验。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医新手,要有一个老师的重要性了。
先看老师怎么治,再抄一遍老师治疗的药方,温故而知新。
曹权就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抄了六百多份的药方,追着吕承德的屁股问了不知道多少次。
现在,对于祝连春这种后天不举的情况,他还真的不打怵。
不光不打怵,他甚至还早已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现在欠缺的,就是对祝连春具体情况的了解。
只要了解清楚了祝连春现在的情况,像他这种因放纵而造成的不能人道,他觉得能轻松的解决。
祝连春再次沉默,眼睛盯着曹权一眨不眨。
曹权这时候也不心虚,同样盯着祝连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
“在哪试?”
祝连春指了一下包间,“这儿吗?”
“当然不是。”
曹权全身放松了下来,“这个穴位很隐私,这里肯定不行。”
祝连春眉心紧蹙,刚要说话之际,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先生,可以...”
进门的服务员轻声细语的开口,可是没说两句话,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让她嘴里的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曹权这时候主动的站了起来,“菜等会上,我们有事出去一趟。”
说着指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和倒地的凳子,“刚才不小心打翻了,麻烦你收拾一下。
杯子多少钱,我们赔。”
服务员这时候也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对头,眼神中顿时多了一些小心的神色。
曹权这时候不再管服务员,而是走到祝连春身边小声的说道,“咱们出去说。”
祝连春眼神闪烁,但还是在曹权再次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后,率先走出了包间。
“去哪?”
站到饭店的门口,祝连春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里的淡然从容。
曹权伸手指了一下饭店不远处的酒店,“那里,我开了一间房。”
祝连春的视线顺着曹权的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而后刚刚恢复到淡然的脸色,再度变得阴沉。
“你早有准备?”
祝连春眼睛眯了一下,“你这是吃定我了?”
曹权嘴角微微翘了下,“那倒不至于,只是我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而已。”
祝连春再次看了一眼那张让他窝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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