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口气后,吕承德又说到,“还有阴症出阳脉.......”
吕承德或许是难得的为曹权讲解,洋洋散散的把阴阳、虚实、寒热全都给说了一遍。
好在曹权基础扎实,愣是跟上了吕承德说话的节奏,也听明白了老头举的例子。
“有本书叫《医论三十篇》,里面就对假脉这个问题有详细的论述,有兴趣你可以翻出来看看。”
举完例子,吕承德开始做最后的总结,“我记得这一段最后是这样说的:舍脉,乃脉伏从证,不得不舍,非脉有象而舍之。”
曹权缓缓轻轻点头,“舍脉,是脉因邪阻而闭厥,没有脉象而做的选择,不是脉症不一而舍脉。”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吕承德很满意曹权的理解力,“比如停食、气滞,或者经脉本身就不行的病人,发病时脉象就非常的不容易找到,甚至是摸不到。
这时候就不能执着于脉象,必须以症状为依据去治理。
所以记住了,好的医生手里,没有‘假脉’之说,也不存在舍证从脉,亦或者是舍脉从证。”
曹权认认真真的点头,随即想要再问一个问题,但突然被门口的声音吸引。
转头过去,就看见一个中年汉子,背着一个老头从门口走了进来。
“吕叔,你快看看我爸。”中年男人刚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
但是吕承德刚才还如沐春风的脸色,此时却变得冷如寒霜。
就和那天看见那个领孙子来的妇人时的表情一般无二。
曹权眼睛一扫,心里就有了个大概,没有主动往前,也没有贸然插话,就静静地站在吕承德跟前。
“吕叔,麻烦你给我爸爸看看,他这是怎么了?”男人有点焦急,好似并没有看出吕承德面色的异样。
吕承德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儿,急的中年男人快要离开的时候,这才对身边的曹权说道,“去,帮着让人坐到凳子上。”
曹权没有二话,直接离开桌子去帮中年人的忙。
很快的,背上的老头被安顿到了凳子上。
只见此时的老头面色僵硬,四肢僵硬,要不是还能听见非常明显的呼吸声,以及缓慢转动的眼球,曹权都得以为这老头走了呢。
吕承德背着手走到僵硬老头的面前,冷着脸仔细的打量一会儿之后说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中年男人小心的扶着老头,声音急切的说道,“就刚才,十多分钟吧,给我爸弄了牛奶泡馍馍,可刚吃了两口,他就变的动不了了,而且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吕承德忽然冷笑一声,对着中年男人说道,“交费去,500.”
“啊?”中年男子很惊讶,但也只是啊了一声后,见曹权扶住了老头,他就立马去找杨兰交钱了。
看得出来,他对老头会有这个行为,还是很能接受的。
中年男子交钱的时候,老头也转身走回了桌子前,把自己的茶杯直接拿了过来。
等到中年男人回来的时候,吕承德已经拧开了茶杯盖子,站在老头前面等着他了。
“过来,把你爸爸扶住。曹权,你走远一点。”
曹权很好奇,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往旁边走了两步。
只是他还没站稳,就看吕承德喝了一大口的茶水,然后就听‘噗’的一声,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全部喷到了老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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