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照常在酒楼中耍弄了一晚,将那婆娘陪酒唱曲儿的钱挥霍一空。
早上告别了窑姐儿后,就准备找婆娘再拿点钱下烟馆好好的舒畅舒畅。
但是那烂婊子竟然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说钱都没了,都给自己偷拿光了。
赵福全当然不会信,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之理,他可深谙其道。
定是她将银钱藏起来了,准备攒够了家底就和那家公子哥远走高飞。
想到此处,他越发怒火中烧,憋着气在家中胡乱翻找,把能砸的都给砸了,终于在灶台底翻到一小串铜钱。
哼,就知道烂婊子的话不可信。
赵福全想着,正想打她一个耳光时,就反被她扑上手来争抢铜钱,说什么‘这是拿来买米的钱!’
他只当这女人又想骗自己,三下五下的推搡不开,脑子里神经越绷越紧。
嘎吱嘎吱——
受不了了,浑身有蚂蚁在爬。
好痛啊,我好痛啊,我喘气都在痛,呼吸都在痛,血管里一涨一涨的我要受不了了。
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只有躺在烟馆里我才能稍微好过一会儿,我只是生病了,需要治病啊!
赵福全红着双眼,随手从灶台上抽起菜刀,往前一劈!
那女人的手终于松开了,他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朝着东角楼踉踉跄跄而去。
……
原来,真是老子杀了她?
想到这里,赵福全忽而不抖了。
他冷笑一声,轻吐一口唾沫,道:“活该!”
“叫你骗老子!”
女人扭曲的面容仍然直愣愣瞪着他,僵硬的表情不会再产生任何变化。
不过赵福全却好像看见她眼睛眨了眨,心头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冷意。
他扯过被子,又把女人的尸体遮上了,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妈的,这烂货死了倒是无妨,老子以后从哪儿拿钱去嫖去赌去抽大烟?”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头一片茫然。
双眼无神的扫过眼前这片家业,破屋烂瓦,木凳都是胡乱拼凑的,说是能卖几个钱,恐怕连买个包子都困难。
突然,赵福全的双眼微微一亮。
蹲在灶台边抓虫儿的乖囡儿映入他的眼帘。
是了,老婆死了,我还有女儿啊!
把她卖去暗娼坊,少说也有个小十两银子。
而且暗娼坊的老鸨们又懂得调教小女儿,管教她能学会如何哄骗男人的芳心。
待再大一些了,乖囡儿就可以接替她妈的工作,替自己赚钱了。
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血缘关系是一辈子最稳的关系,哪怕老子把你卖了,你敢不孝敬我?
不怕天下人的唾沫把你淹死?
赵福全想到这里嘿嘿一乐,上前就抱上自己的女儿,笑嘻嘻逗她道:
“乖囡儿,肚子饿了吧。”
“嗯。”
“爹爹带你去吃好的,吃炒菜、羊头、肚肺。”
“真的吗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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