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张玉钱是个大嘴巴,出去不知道咋传呢,他可不管家里的事还是外面的事,啥都说。
“我不是看你和嫂子在白日宣淫嘛,我出去给你们守着,别让人打扰。”
“别学个成语就乱用,我和你嫂子合法夫妻,让你说的跟偷情一样,还上外面给我守着,你是给我出去散播谣言吧!”
“玉钱来啦,吃过饭了吗?找你哥有事?”张桂兰红着脸瞪了一眼张玉斧,上前招呼张玉钱坐下吃点。
“嫂子,我吃过了,我听说我哥买了个大彩电,晚上要在门口放电视,我过来看看新鲜呢。”
张桂兰闹个大红脸,一转移视线也没有刚才气了,想想这大半年张玉斧的所作所为,也觉得长脸。
谁能想到去年还是吊儿郎当,村里人厌狗烦的二流子,不到一年时间,厂子开起来了,大彩电买上了,说实话张桂兰觉的真长志气。
“行了,你等我吃完饭,等会儿把小桌搬出去,咱看梨园春,明天上午还能看国庆阅兵嘞。”
吃了饭,张玉斧和弟弟一起把小桌和电视搬到收货用的房子里。
把窗户打开,高度正合适,把变压器装上,找到大象电视台,新闻联播刚结束,正是广告时间。
门口搬着小板凳等着的村民已经聚集很多了,张玉斧把音量调到最大,等着8点整梨园春开始。
张桂兰抱着小冬青,拎个小板凳,坐到干娘边上。
“生气了?”
“没有,跟他气个什么,要是啥事都生气,早气死了。”说着从干娘的小篮子里抓了一把炒花生。
“斧头儿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你别和他一样,他是属狗脸的,咱能把日子过好就成,想看电视就买呗,又不是跟前两年一样,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嗯,我知道,我也没生气,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家里置大件,连声招呼也不打。”
干娘一听觉得张桂兰说得对,“诶,这就对了,小两口不能整天生气,让人笑话。不过也不能惯着他,给他收拾收拾,让他滚去西屋睡两天,比谁都老实。”
八点整,梨园春的开播时刻,大家自发地减小了说话的声音。
随着开场的锣鼓声响起,梨园春的舞台上,灯光璀璨,演员们身着华丽的戏服,脸上涂着鲜艳的妆容,仿佛一瞬间将人们带入了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哎,快看,女黑头要上场了!”旁边的邻居婶子兴奋地低声喊道,脸上满是期待。
女黑头的那一嗓子,张玉斧都想跟着包大人去阎罗殿看看了。声音穿透力极强。
“她的唱腔真是绝了,听得我都想跟着包大人去阎罗殿看看了!”这句话引得一阵笑声。
“可不是嘛,尤其是小仓娃那段,真是让人心疼!”
“唐成那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真是道尽古代为官的真谛。”张玉斧接着说,“这不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心声吗?”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九点十分,梨园春的节目结束。
“各位,各位,结束啦,电视机都发烫了。”张玉斧站起身,微微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大一些,“等下周,下周还有梨园春的时候咱们再看。”
这句话如同一声号令,众人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纷纷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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