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萍剑诀？”

白若璃看了眼眸光阴沉的商婉君，旋即低下头，俯瞰着刚刚两人一触即分的神通余波。

其中一道掌印神通浑然厚重，却又精妙万分，显然来历非凡，多半是商婉君的神通所致。

至于另一道……那是一抹剑痕，道韵悠长而深邃，轻描淡写之间，便划破了层层虚空，兼具剑道的凌厉和道意的韵味，令无数人为之痴迷。

那不是一道极美的剑痕，浑然天成，宛若艺术一般，在天地间弥漫不散。

白若璃认识这招剑诀神通，哪怕她堕入轮回，哪怕她历经亿万年，她也不会忘记这招剑诀。

因为……当年就是这个剑诀，屠尽了青丘山上上下下的狐妖，也屠尽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族。

“不是他！”

似是察觉到了白若璃如火山般酝酿咆哮的怒火，商婉君轻轻摇头，解释道，“那是一名女子，是一名我从未见过的绝巅强者。”

沈慕娢也点了点头，附和了商婉君的答案。

白若璃驻足而立，目光冷漠，天边无尽的云彩仿佛也受到她的感染，变得昏沉一片，暴雨如注，雷电咆哮。

良久。

白若璃身上的气势才缓缓沉浸，涩然开口道，“为什么不拦下她？”

她并未怀疑商婉君两人的解释，那魔头虽然阴险狡诈，但扮作一名女子……还从未有过。

况且。

若是那人真是魔头假扮，在绝巅级的碰撞之中，商婉君不可能认不出来。

对于白若璃的询问，商婉君并未急着解释，而是看了一眼周围的诸多吃瓜群众。

白若璃默然，随即身影缓缓消散，离开了长情索道。

下一秒。

裴夫人和沈慕娢的身影也渐渐消散。

长情索道之上，原本还激烈紧张的氛围，眨眼间便消散一空，恢复了平静。

只有一群懵逼的吃瓜群众，恍若做了一场梦一样，呆呆的楞在原地。

……

“他用我的秘密威胁，我不敢阻拦。”

妖皇宫殿内，商婉君和白若璃相对而坐，沈慕娢则乖巧的立在一旁，举着传音石，充当师尊的代言人。

“你的秘密？”

“呵，那也算是什么秘密？”

传音石内，姜玉瑶嗤笑的声音响起，“不就多了一个纹身吗？我们和那魔头欢爱时，又不是没看过。”

商婉君脸庞微冷，不悦道，“你说的是……你像条狗一样，祈求他回头的那一次吗？”

宫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慕娢举着传音石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消失了一样，压抑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良久。

白若璃才抿了抿茶，悠然道，“姜宗主，此事是婉君的逆鳞，你应当知晓。”

“毕竟是一方绝巅，你应当给她足够的尊重。”

商婉君眸光闪烁，随后开口道，“我怀疑那人是魔头留下的后手，即使抓住她，也未必没有什么价值。”

面对两人的圆场，姜玉瑶沉默了片刻，也若无其事的揭过了这一茬。

她虽然很想发飙，想宰了商婉君这个曾经的奴婢，但如今毕竟时移世易，还不值得为这点事大动干戈。

“你们刚刚的意思是……那所谓的回忆录持有者，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