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佳星有种预感,又有什么惊人的阴谋恐怕正在酝酿之中。
……
夜深。
入冬之后就已经很少在野外听到过蝉鸣,这边属于新修建的开发区,又是伫立着别墅的状元,街道上没有路灯,唯一的闪光点之后正大门口的吊灯,和高大别墅上散发着暖色光辉的窗子。
比成人拇指还大的蚰蜒泛着粉白的颜色,扑哧一声从高处坠地,颤动着触须走过时,会在地上留下一道无色的湿润痕迹。
蚰蜒不断攒动着它的数条腿向着前方的黑暗处前进,直到撞上某个硬物,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它过于修长的触须正在不停颤动,还未等它观察更多,就被涂成紫色的鞋底碾碎了身体,迸溅出一滩如人类血肉般的粘稠固体。
“啊,真是个残忍的人!”
一道轻佻懒散的男声从蚰蜒刚刚过来时的方向传出,借着从走廊窗子里投射进来的微薄月光,最先显现出来的是一抹仿佛散发有甜味的粉色。
来人是泽菲尔·博尔顿,他穿着一件长都足以遮挡住膝盖的厚棉衣,缓步朝前靠近几步,他突然一展双臂,将身上的棉衣直接脱了下来。
他穿着纯黑的皮裤,和紧身且无袖的上衣。
后背依旧是镂空的设计,几道如裂痕般的纹路从他凸起的蝴蝶骨处延伸,并迅速侵占了整片背部。随后,纹路真的开裂,皮肉泛起,如同人类脊椎,却远比其更加粗壮的深绯色触手从他的身体里探出。
只看倒影的话,他现在简直像一只立起的,足有三四人叠起来那么高的巨型蜈蚣。
触手的前端是如荆棘般的利刺,它们朝着黑暗处迅猛击去,却在撞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紫眸时骤然停下。
“罪恶论。”
紫眸的主人有着情人般温柔且含情脉脉的声音,随着她话音刚落,赤红的焰火瞬间自触手身上喷涌而出,同时以肉眼难以觉察的速度翻滚着将其包裹。
“!!”
泽菲尔痛呼一声,他连忙将伸远的触手收回,眼见着那些宛如鲜血的火焰就要烧至本体,他连忙改口,皱着眉咧起嘴角,摆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
“是我啊!小芙,好姐姐,我开玩笑的!”
回应他的首先是一声宛如游铃般的轻笑,芙蕾雅·D·科尔森迈着轻盈的步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直到火焰快要烧着泽菲尔的侧脸,她才抬手打了个响指,终结了眼前的闹剧。
那火焰没有温度,走廊内仍旧是阴冷冷的。
骸骨状的触手已经全部收回,泽菲尔脱力跪倒在地上,他身上的伤口一时间无法愈合,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勇于尝试是件好事。”
微微俯身,芙蕾雅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泽菲尔的发顶,后者下意识想要躲闪,可是不知为何却还是努力忍住了。
眸中的晦暗一闪而过,芙蕾雅很满意他的反应,她持着颇具有迷惑性的微笑,如同在抚摸某种动物一样,抚摸着泽菲尔的头发:“戏剧才刚刚开始——泽菲尔,你是我重要的演员。在我还未寻找到更合适的替身之前,希望你可以做到之前向我许诺过的事情。”
泽菲尔低着头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对方的鞋尖上,身体正在禁不住地发抖。
落在他发顶的手指不断施力,芙蕾雅弯眸微笑,她的声音轻而清晰:“好吗,嗯?”
“是,是的……!”
感觉到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扑来,泽菲尔立刻躬身跪倒在了地上,他的声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我会好好协助你,完成最出彩的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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