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遍啦!
“阿彻……不能那样直接叫我名字!”
纵然渡边彻从开口说话到如今对渡边直子的称呼一直直接就是“直子”,渡边直子也从未生过他的气。
因为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说是养母、养子,但也只有周为的人这么看他们罢了。
在法理上,渡边彻与日高真理才是真正的“养母——养子”,九年前的渡边彻便被领养在了日高真理的名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少年,女人伸手想要去摸渡边的脑袋,已经算是个男子汉,还这样把他当小孩子看只是她的习惯使然。
然而伸出去的手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直子便中途改为去摸渡边的脸,就像他一直摸她的脸那样。
“只是洗脚……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会不会太脏了呀?”
直子摸着渡边的脸,脑海里频闪着七岁那年,他那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被牵在结城权宫司的手中离开福利院、前往神社,一步三回头时稚嫩却清秀俊俏的脸蛋。
不舍、迷惘、难过又不知所措。
小男孩与穿着紫色绣有花纹的袴的神社大姐姐牵手离开阴暗逼仄的福利院,明明是迎着太阳走向光明,渡边直子却知道,那是一步直达地狱的最速通道。
她跪在地上,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直至消失不见。
渡边直子无比痛恨着当时无能为力的自己,她什么都做不到……
而渡边没看明白怎么只是问了句话,摸了摸他的脸,直子的眼眸便水润润一片,好似蓄满了眼泪,就要决堤而出。
他也握住女人抚在脸颊上的手,用出毫无保留的微笑:“怎么会脏?
“直子要是和我离开【天御中町】走在外面的大街上,路人绝对会认为我们是姐弟。
“而且光是从皮肤的白皙和水润程度就能看出来,直子是个大美人!
“美人就算连脚趾都是香的。”
抛开颜值和身材不论,渡边直子的皮肤状态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妙。
细嫩雪白,紧绷且毫不松弛,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处有皱纹的地方,就连眼角都没有鱼尾纹的痕迹,令许多女人艳羡不已。
她们当中甚至有人嫉妒到暗中诋毁,生造了直子和渡边的H谣言。
造谣她因为经常吸食养子渡边彻的精气,才使得肌肤水润白皙得像20岁的青春少女……
至于直子被渡边的一顿乱夸,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嗔道:“哪有阿彻说得这样夸张~”
恰逢渡边伸手想要脱掉她的拖鞋,女人便微微抬起了腿,带动着脚离地。
鞋子被渡边轻松地脱下来,秀气的肉粉色脚趾果露在空气中,明明能尽情舒展着美丽,却有些怯怯的羞涩,然而又无处躲藏。
渡边轻轻捉住女人温凉的脚踝,让它逃脱不得,指引着浸入温热的水中。
一只、两只。
直子不说话,只低头由着渡边的动作。
他的手法极轻柔,双手环住一只脚,撩起些热水从脚踝往下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先简单用水泡一遍。
手心覆上脚背轻轻揉搓,直子觉得,此刻捧着她的脚当作他最珍爱宝物的少年,他的手要比热水更加温暖。
“阿彻明天下午准备几点走?”
不想场面太尴尬,直子起了个没必要问的问题。
“准备下午三点多,四点正好有一班去京都的电车。”
“好,这次去带几件夏季的短袖吧?虽然明天还有雨,但天气越来越热了呢。”
“梅雨天到了啊……讨厌。”
如果要问人的脚哪里最不容易清洗干净,答案毫无疑问会是脚趾间的缝隙。
心里满是对梅雨天的厌烦和怨愤,渡边彻瞄准了大拇趾和食趾间的缝隙,趁它们一个不注意,将手指塞了进去,缓缓地抽洗。
直子猛地用力吸了口气,脚趾发力,夹住渡边的手指,不让他再动弹分毫。
低着头的渡边便不再有所动作了,片刻后才抬眸笑,故意说道:“怎么了?是我的力气大了,弄疼直子了吗?”
忽视掉美少年话里的歧义,直子不愿去多想,撇过脑袋闷闷地回:“有点……痒。”
“习惯了就好了。
“好,,,但是阿彻,麻烦快一些……
…………
…………
洗脚的最后一个流程是擦脚,渡边对此得心应手了。
不说星见遥那个雌小鬼,日高真理最喜欢的就是被渡边侍奉着洗澡、洗脚、涂身体乳和精华液护肤……
没有去问渡边为什么会如此熟练,被热水泡得脸红红的直子去将洗脚水倒掉后回来,建议道:
“既然阿彻是明天下午三点多才走,我白天就多做些寿司和饭团,让阿彻带回去分享给同学和朋友们~”
分享?
渡边彻觉得大概率会被早乙女叶月截胡,沦落到她的手里,最好的下场都是被扔进垃圾桶里自生自灭。
但渡边不会拒绝直子的好意,更不会告诉她早乙女的事。
“我回来就是为了吃直子做的寿司和饭团的。”
“贫嘴~”
渡边坐在床上,没有告辞离开直子房间的意思;直子也不婉言劝他早点休息之类的,只是坐在他身边,陪她的阿彻聊天。
他们好似有很多的话要说,怎么聊都聊不完,停不下来。
考虑到直子还在生理期,重感冒也才好,洗完脚刚热乎了身子,要是一直不上床,脚冷掉说不定又会被感冒偷袭,卷土重来,渡边便劝她上床。
在床上,也能聊天。
直子乖乖地听话了,她在被窝里翻身侧着,睡衣的领口便被扭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女人秀气的白嫩脖颈、精致的锁骨、一片的白皙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渡边起身为她掖好被子盖住,免得受凉,同时听到身下的女人出声邀请:
“我还想和阿彻聊天……
“阿彻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留下来再多陪陪我么……”
风信子幽幽的花香涌入鼻尖,渡边彻轻嗅了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香味。
“好。”他说:“我去抱床被子来。”
自己床铺上的被子应该有经常被直子拿出去晒太阳,渡边贴上鼻子,能清晰地闻到阳光的味道和直子身上淡幽的风信子香。
再度回到直子的卧房,渡边彻关上门,锁住。
铺好被子,渡边熄掉床边桌上的台灯,钻进自己的被窝,离直子的脑袋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
只略一开口或者喘息的力气稍微大了点,便能交换彼此的气味。
黑夜里,除了窗外渐起的细雨声,便只剩下床上的男女一停一起的轻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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