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听说师父师母大驾光临,早已带着水清桦在门前迎候,行了大礼。董雅静跑到母亲身边,母女手牵手说起话来。
冷眼旁观的唐赋这才明白过来,那个美貌的小姑娘是县主和董大儒的女儿,季子墨竟是董大儒的关门弟子。她幽幽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子墨哥才华惊人,终究是不会被埋没的,只可惜家族和哥哥谁也不听她的,她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季子墨将师父师母请到包间坐下。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清桦,师父和师母都视若子侄,不遗余力地撑腰,这份恩情他不知该如何报答。
“老师,您的病还没好,怎么就来了。”季子墨看着董大儒蜡黄憔悴的脸色不由心疼。潜州之行,他一个年轻人都饱受折磨,更何况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董大儒。他一回到江夏就病倒了,高热不止。
“我还撑得住,”董大儒挥挥手,“你为潜州出力,为师也总得做点什么。”
季子墨沉默了。潜州,青鱼嘴,心底里不能触碰的痛,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才懂。
乌泱泱的人群听说季子墨还是董大儒的关门弟子,对他的观感又上了一个台阶。此人既有才华,又有强势的师门,未来可期,今日低价拍下他的画作,说不得将来能翻上几番呢?
这样一想,就有很多人跃跃欲试了,一百两虽多,但负担得起的小商户、小官宦也有不少。
拍卖会正式开始。很快就拍出去两幅,一幅五百两,一幅六百两。场内气氛越来越热烈,人是会被感染、带动的,当有人和你争同一件东西,本来没那么想要,也会不自觉地拼命去争。
又拍了几幅,有人发现,场内有个神秘人,隐身在另一个包间,每当画作将要成交之时,他就适时报一个更高的价,逗引得竞拍者继续出价,最终以更高价格拍下。
谁啊,这么缺德!
众人议论纷纷,但能坐进包间的,非富即贵,不好轻易得罪。好在这个神秘人很有分寸,干了几次就收手了,不声不响坐在包间看戏。
很快到了最后一幅画作,之前有几幅都拍出了上千两的高价,这压轴之作,众人都打起精神,擦亮眼睛,看能拍出几何。
“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
“一万两。”神秘人平静地出价。
场子里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
——好像是一万两。
——真的是一万两!
议论声几乎掀翻了镇江阁的房顶。一万两,江夏艺坛有史以来,都没有拍出过这么高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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