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伤并未立刻答应,他言语有些担心。
“方师弟,你与聂家签下准三阶法契,我若是动手,岂不是违背法契......”
“无妨,我与聂承宣签下的法契,乃是在其坐化后,庇护聂家二十年。
且在此期间,不可主动对聂家修士动手......”
顾九伤言语中有些担心。“那师弟如今动手,岂不是违背法契.....
师弟,一个女修罢了,不值得师弟付出如此大代价。”
“呵呵,顾师兄莫要担心,重要的不是聂至柔,而是聂家......
长乐谷魏家来势汹汹,我总是要多积攒几张手牌。”
方逸嘴角微勾,对于签订法契,他可是心得颇深。
“签订法契之时,我就留下后手,对法契略有改动。本想着以防万一,未曾想却是用上了。
法契所定,不得对聂家修士主动出手,是在聂承宣坐化之后。
这坐化之前,却是不在契约之中。
聂道友终究是积年筑基上人,自信在其坐化前,即使我出手,亦是对聂家无损。”
思及方逸制定的数份法契,顾九伤认可的点点头。
“师弟对法契一道的研究,不弱于同阶灵契师,晚上我就与小七走上一趟。
不过一位练气修士罢了......”
方逸微微颔首,若是不精通法契一道,他在前世早已被同门坑死。
那聂天华的姿态,他亦是看在眼中。
根基深藏,心思繁杂,不愧是聂家倾力培养的上品灵根修士。
以聂至柔虽有所蜕变,终究还是差上些许。
若是给聂至华些许时间,应有七八成可能铸就下品道基。
可惜涉及一个筑基家族,方逸并不准备给其机会。
“顾师兄,你去之时遮掩一二跟脚,那聂天华身旁还有一位筑基上人。
若是那位筑基上人还在聂家,你就等候些时日。聂承宣中了金针封魂法。
那封魂法中,我已然留下暗手。他不但生机被封锁,神魂亦是如此。
失去筑基修士主持,聂家护族阵法形同虚设,你可安心下手.......”
......
九川巷子。
聂家,一座青竹小楼中。
聂天华身材挺拔,身穿月白色长袍的。
面上带着一丝自傲,手持玉盏,将盏中琥珀色的灵酒一饮而下。
“诸位长老、族弟放心,我已然进阶练气九层,距离筑基不过一步之遥。
长乐谷魏家,亦是答应庇护于我族。”
他语调微低。“即使老祖坐化,我聂家亦是能屹立不倒。”
檀木桌旁,聂家两位长老、嫡系弟子,都面露满意之色。
一一对着月白长袍的修士恭维道。
“族兄,不愧是我聂家天资最高的修士,年纪轻轻,如今已然突破至练气九层。
比之玄阳山等大派真传还要强上不少.....”
“正是,正是,天华大哥修为精湛,距离进阶筑基上人,不过一线之隔。
到时,我聂家重回百木涧祖地,亦是易如反掌......”
......
聂天华嘴角微微勾起,他知晓族中修士言过其实。
但他需要族中修士支持,才能执掌聂家,以聂家之力冲击筑基境界。
何况对自身进阶筑基境界,他亦是把握十足。
‘筑基丹!
只要得了族中最后的底蕴,以我上品灵根的资质,有八成把握冲击筑基......
聂至柔?呵呵,不过是得了一位筑基上人看中,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待我铸就道基,执掌聂家,无论是方逸,亦或是魏家,这些筑基上人,都需正视于我......’
聂天华心中千回百转,他自然知晓魏家视他为棋子。
但作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作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感受着自身隐藏的修为,他心中喃喃道。
‘魏家、司徒重,方逸......
你们都未想到,我距筑基真只差那筑基丹了吧。
老祖已然有意松口。嘿待我铸就道基,我们再慢慢交手,聂家必然在我手中走上辉煌.....’
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聂天华语气温润。
“诸位谬赞了,这几日刚突破练气九层。族中藏龙卧虎,余不过先行一步罢了.......
我聂家若是想要返回祖地,还是要靠族中齐心。
诸位盛饮!”
“盛饮!”
聂天华举起玉盏,再度饮下一杯灵酒。
看着眼前投靠自身的班底,他信心十足。
‘五位练气高阶的长老,已然有两位投靠于我,两位保持中立,只有一位支持于你。
族中其它修士亦是如此。若非顾忌筑基上人,聂至柔,你早已被我按死......’
......
数個时辰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聂天华返回静室之中,准备继续今日的修行。
即使其练气圆满,多吞吐一缕灵气,根基就能深上些许。
筑基道基之时,说不得这些许根基就能决定成功失败。
“谁!”
聂天华脚步一顿,豁然打出数十张符箓。
符箓无风自燃,风火灵气汇聚,化作一道道风刃、火球,朝静室一角轰去。
这些符箓品阶不低,最低亦是一阶上品符箓,还有两张准二阶符箓,掺杂其中。
他看也不看符箓结果,周身灵光璀璨,化作遁光,朝静室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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