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曾在梧桐苑内练过武,但只是寻常把式,诸如举石锁、扎马步,打拳罢了,何曾在众人面前如此展现过能耐。
一众人等都瞠目结舌,惊叹:“侯爷真是厉害。”
红叶还想再夸,扭头看去,就见秦鸢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顾侯爷消失不见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叶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
她就是说,小姐怎么会不在意侯爷呢。
侯爷这般武艺高强,又长的这般好,谁看了不迷糊。
现在又没有了那个碍眼的赵氏,小姐和侯爷同甘共苦,再圆了房,生个儿子,一生的好日子就有了。
片刻,秦鸢就收回目光,道:“都回屋吧,赶紧换衣裳。”
红叶也没多嘴,赶忙跟着翠茗去服侍秦鸢。
因听旨要穿大衣裳,秦鸢让翠茗给她上了大妆,又换上了正装,就在屋子里等消息了,她也没干等着,正襟危坐在厅堂,命人按次序前来禀事。
秦鸢早已让翠茗和红叶这些天将往年的账本子登记的相关事宜做了摘记,领料领银子都提前做了筹划。
管事和管事妈妈们前来回禀的事宜,如果和往年差不多,就直接批了,若是有了不同之处,再细细说明。
翠茗和红叶一個管料单,一个管账簿,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尽管人来人往,秦鸢这里杂而不乱,依旧处理的十分明晰。
就这样,秦鸢还是不满意,曾私下里道:“如今府里有天花,我又是刚管了这许多事,没工夫细究,等顺顺利利过了这关再说。”
红叶就对翠茗道:“小姐也太要强了,这么多的账簿,这么多的事,能支起走不出错就很好了,还要好上求好。”
翠茗是跟着秦鸢梳理过针线房的,她道:“小姐想做什么没有做不到的,就拿针线房的事情来说,如今物料针线管的比以前仔细多了,婆子们也不敢贪墨,不敢再像之前那般丢三落四,不做事还相互攀比。只针线房一项,府里一年只怕就要节省近六百两银子下来,这还是没什么油水的呢。”
红叶闻言大惊,道:“那这外院内院全整下来,一年不晓得要节省出来多少银子?”
翠茗道:“你说呢,”说着还比了个手势给红叶看,“我猜不下这个数,你不是跟着小姐在盘账么,你说六夫人能捞多少银子?大大小小的管事管事妈妈们又能捞多少银子?”
红叶便十分小心地记料记账,琢磨这些物品的花费去向。
忙乎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管事妈妈们都已经走完了,院子里还留着大半的管事,红叶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旨到底怎么个接法呢。”
秦鸢道:“只怕是侯爷自个接了。”
这么长时间不来,想必就是让顾侯爷单独听旨了。
红叶有些好奇:“是不是重新开了府?”
秦鸢道:“那要看宣旨的人了,谁家敢将圣旨拒之门外。”
廊下的小丫鬟声音传了来,“给侯爷请安。”
回事的管事赶忙垂手站在一边,秦鸢也起了身,才走了两步,顾靖晖已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
这男子眉目俊朗,脸上蒙着布帕,穿着身蜜合色的长衫,背着药箱,个子和顾六爷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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