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问:“红叶和翠茗现在如何了?”
婆子道:“红叶姑娘只是被吓到了,现在已经好了,翠茗姑娘要喝点安神的汤药。”
“你将她唤过来吧,让人好好守着翠茗。”
过了一会儿,已经重新整理干净的红叶就拿着包裹进来了,脚步虽然还有点虚浮,但瞧着的确是好了许多。
李郎中退了出去,将门合上,两个婆子在外面守着,他就去了前面。
一直到秦鸢收拾清爽出来,齐王都直直地坐在马上,闲适地四处张望,期间没半点不耐,任李郎中如何邀请,也没有入仁和堂坐着等待的意思。
真是谦谦君子。
李郎中心中暗暗叹气。
秦鸢重新换过衣裳,梳过头发,这才走出仁和堂,于众目睽睽之下对齐王施了一礼,柔声道:“亏得有齐王殿下出手,多谢齐王殿下救命之恩,臣妇没齿难忘,待得夫君回来,再登门致谢。”
齐王在马上欠了欠身,道:“不必多礼,不过是恰巧遇见了,侯夫人若是要回府,本王可一路护送夫人回定北候府,不必担心。”
齐王果然是风光霁月,说话温和,姿态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秦鸢道:“怎敢再劳烦齐王殿下护送,侯府的马车待会儿就到了,我在这里等便是,不敢再耽搁齐王殿下。”
齐王清了清嗓子,问:“夫人的伤势要不要紧?本王和顾侯爷幼年相识,这些年他去了塞北,虽不怎么和我们这些故交联络了,但情谊仍在,哪有见到夫人有了难处袖手旁观的道理,夫人不必客气。”
秦鸢再三推辞,齐王这才骑着马,带着侍从们离去。
齐王的车驾才走没多久,侯府重新派来接应秦鸢的马车也到了,翠茗也缓过劲来,面色苍白地和红叶一起上了马车。
一路上,秦鸢都没怎么说话,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
翠茗和红叶受了惊,也安静无语。
入了府,秋菊已经安排好了人抬着兜子备着,等她们下了车,便抬回了梧桐苑。
秋菊看她气色尚好,道:“老夫人知道你们受了伤,惊的不轻,让夫人先回梧桐苑歇着,诸事莫理,等你好些了老夫人再过来看你,若是有什么吃的用的只管开口。”
秦鸢心中一热,轻笑道:“我不过是受了点小惊吓,娘怎么担心成这样。”
秋菊不说话,只跟着兜子一起走到了梧桐苑。
兜子抬到廊前才放下。
秦鸢三人下了兜子,秋菊才道:“夫人好好养着,老夫人让奴婢看看夫人的伤势如何,奴婢得仔细看过了才好去回老夫人。”
秦鸢无法,只好让她一起进了正房,秋菊看了秦鸢受伤的几处,又问了众人当时的情况,这才告辞。
秦鸢对红叶和翠茗道:“今日你们也被吓着了,先回去歇着,等到用膳时分再来用膳,若是不想吃,也不必勉强。明日再过来伺候,若是身子提不起劲,也不必着急来伺候,只管歇着。”
红叶和翠茗还是帮着秦鸢换了衣服,脱去钗环,这才退下去自去歇息。
秦鸢躺在床上,合上眼帘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到了半夜时分,梦中光怪陆离闪现过许多往事,她又热又不知被什么禁锢的死紧,竟从沉重的梦境中惊醒,醒来后才发觉自个被一个热哄哄的身子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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