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快吃饭吧,不聊了,不然饭都凉了。”
他这几年,只说了自己的门派,却从来没说过自己学的是什么,现如今就算说出来,仲平也不想多说什么。
隔墙有耳,谁知道有没有人将他的话偷听进去?
三人各带着自己的心事将饭吃完,将碗筷洗完,赵姬自称有些难受,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而仲平则是跟赵政在院子里练习剑法,当然,赵政在练,仲平在看。
一天时间,悄然流逝。
晚上,仲平刚刚躺下,里侧的赵政突然问道:
“先生,你真的喜欢我娘吗?”
“???”
仲平惊愕地转头看着赵政。
这个未来的秦始皇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仲平莫名感觉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不过,想起白天方的言辞,仲平心中也明白了。
估计这两人都将此事记到了心里。
没有犹豫,仲平直接摇头。
“政,你放心,我对夫人,没有任何爱慕之意,我束发之时被夫人所救,这几年夫人也待我如子,我心中早就将夫人视作母亲,我不会做那种超出人伦纲常之事。”
说完这话,仲平明显感觉赵政松了口气,心中不由笑了笑。
他感觉自己脑袋保住了。
“好了,睡觉吧,还有五天,就该回秦国了。”
赵政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
第五天晚上,赵政先休息了,仲平拿了个小凳,独自坐在院子里,晒着月光。
这几天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说最特殊的,那就是看守的护卫变了。
换成了十几名身穿布甲,手配长剑的甲士。
这些人都是廉颇派过来的,就连扈辄,也搬到了人质府的不远处,牢牢地看着人质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这几天,三人就被牢牢地锁在人质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过,仲平却没有任何的高兴。
因为,方不见了。
即便今天是最后一天,方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仲平想出去找方,可门口的护卫却将他拦了下来,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就连最开始过来传话的扈辄,再次看到仲平后,也对仲平没有好脸色,言辞间,充斥着嘲讽恶意。
仲平心里明白,要不是廉颇的命令,恐怕他们三人早就被愤怒的赵国人杀了。
现在赵王命令已下,将赵姬两人送回秦国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赵人热血之人居多,有些人自然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
而他自己,在赵国人的眼里,恐怕也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忘国忘义的小人。
独自坐在院子里,仲平拿出年前的赵酒。
赵人尚武,重情重义,赵酒亦然,醇厚凌冽,激人热血。
几杯下肚,仲平就有点上头。
这些可都是粮食酿的酒,虽说度数不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更何况,眼下的赵酒,还是方送来的。
赵人认为秦人不配喝赵酒,就算仲平想买,他们也会让仲平在客店里喝,想要带走,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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