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蜜如何不感慨,她和张晗韵的接触时间,比周寒川还要早。
她至今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是跟着干妈送干妹妹上学。
张晗韵拉着她的胳膊,怯生生的模样,好似刚出生的小猫。两眼躲闪,不敢直视人。轻声细语,说话也软弱无力。
那时的张晗韵,哪有超女的风采,分明就是一只惊弓而又离巢的小鸟。
如今的张晗韵,在舞台中央,哪怕周围一群人,依然光彩照人。
神采奕奕,双眸明亮,圆圆的小脸也变尖了不少。昔日甜甜可爱的女孩儿,如今成了光辉夺目的美人儿。
自信放光芒,此时的张晗韵,在荧幕上,好像披散着一层光芒。
大蜜蜜感慨良深,本来应该关系好的姐妹,关系属实很一般。
所有人中,张晗韵最亲近的人,不是她这个干姐姐,而是那位嫂子。
她认识很多朋友,也结识了很多人,但她敢把后背放心交出去的,反而是那个一生的情敌。
“刘弈菲真心待人,也肯交心,而谁又敢跟我交心呢?除了他,我谁也不放心啊。”大蜜蜜心中很失落,干妹妹本来应该是自己这边的人。
“红气养人,以后的张晗韵会越来越红,越来越火。昔日的超女,已经淌出了一条不同的路。”胡戈也很感慨,他和张晗韵只见过几面,并不是很熟。但就是因为不熟,张晗韵身上的变化,他才尤其吃惊。
“她唱的那首《一百万個可能》,很好听,我也很喜欢。还有那首《起风了》,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子聪赞叹。
“我也喜欢《起风了》,她的嗓音很有爆发力。”霍健华也跟着称赞。
“晗韵现在是我们学校的门面。”唐烟与有荣焉,这个妹子和她关系不错,而且还是她的学妹。
“你们学校的门面,见了我们学校的门面,得恭恭敬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喊一声哥。”大蜜蜜不屑道。
“老周,你今天怎么没在奥运会上唱歌?按理说,以你在歌坛的地位,肯定绕不过你啊。”袁红有些诧异。
“《燕都欢迎你》,这不就是小川拍的。这一首歌,足以吊打一群。”大蜜蜜傲然。
“开幕式闭幕式上唱歌,也就那样。这些虚名,对我没有实际意义,机会还是让给新人吧。”周寒川很凡尔赛,听得众人挺不是滋味。
比如胡戈就很酸,“程龙大哥说,他在闭幕式上有演唱,把他激动坏了。他要是听了你这话,该多心酸呐。”
“小川,周天以后不是不准备签约人了?晗韵的合同到期,你让她来唐人吧。”老蔡看着电视上的张晗韵,也忍不住说道。
“老蔡,圣火传递有张晗韵,奥运专辑有张晗韵,开幕式有张晗韵,闭幕式也有张晗韵。一场奥运会下来,张晗韵火上一层楼。再加上今年出的专辑,你觉得唐人能养得起这尊大神?八朵金花,在歌坛上的成就,加在一起,也不抵一个张晗韵。”老胡也忍不住了,他觉得老蔡在异想天开。现在唐人养一个刘师师,都有些勉强,还要靠周天那边接济。
老蔡神色阴郁,今天老胡怎么回事儿?说话这么扎心。这是跑好莱坞一趟飘了吧?
于是老蔡,再次瞪了周寒川一眼。
刘师师拎着红酒,恰好这时候过来。小狮子有些心虚,还以为闺蜜加同事加领导加经纪人,发现了自己的小算盘。
“蔡姐,这葡萄酒是自酿的,你今天喝点儿不?”刘师师朝老蔡问道。
老蔡摇头,回答不出小狮子所料,“葡萄酒我不喝,你们姐妹三个喝吧。我等会儿还得回去,喝点啤酒就行。”
大蜜蜜露出狐疑之色,总觉得今天的刘师师不太正常,好像憋着坏的样子。不过她也无所谓,有干弟弟在一旁,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酒怎么用壶装的?不会是过期了,或者你下药了吧。”大蜜蜜打趣道。
“过期肯定没有,半个月前拿过来的。至于下没下药,你得问问外公。”刘师师一边倒酒,一边解释。
大蜜蜜神色一凝,有些吃味,“这是外公酿的那批葡萄酒,你怎么有?”
所谓的外公,自然是周寒川的外公。几个女孩儿,待乔老爷子比自己亲外公还亲。
大蜜蜜酸溜溜的味道,比自酿的葡萄酒还要酸。
刘师师微微一笑,“半个月前,我爸有些不舒服,去济世堂看病。他正好遇到了外公,这是外公送他的。他自己留下一壶,这一壶被我拿走了。”
刘师师家挺奇葩,父母两人对周寒川意见很大,但对于家长没啥意见,而且常有走动。
“这杯是我的。”大蜜蜜轻哼一声,端起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
于是,饭桌上气氛变了,有些剑拔弩张。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怕是透明人一般的小土豆,哪怕人家只有十五岁。
于是一个个找借口,一个跟着一个离开。
最后的最后,老胡拉走有些不舍的袁红,场上就剩下杨蜜、刘师师和唐烟。
三女已经喝的情绪高涨,显然酒劲儿上来了。
周寒川还没开口劝,大蜜蜜抢先说道,“现在该走的都走了,刘师师,你说吧,有何居心?”
“没什么居心,就是看张晗韵这样,再想想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当然喝酒喽。”刘师师解释道。
“不对啊,蜜蜜心里不舒服,我可以理解。毕竟她势利眼,以前看自己干妹妹不红了,过气了,就懒得经营关系。现在人家爆红,多少代言找上门,多少本子递到家,她这心里肯定不舒服。你和张晗韵又没啥,你有啥不舒服的?晗韵能再次红,我挺为她高兴的,这些都是她该得的。”唐烟醉眼惺忪,傻呵呵的说道。
“哼!不还是遇到了一个好哥。”大蜜蜜的不爽,根本不掩饰,她也不需要掩饰。
几人之间关系特殊,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都见过,也没啥可避讳的。她杨蜜就是这样的人,爱喜欢不喜欢,反正这几位也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只要男人不介意,她就没什么顾忌。
“你还有一个好弟弟,人家捧你这么多年,你咋没登上奥运会开幕式?”唐烟不屑道。
“不就是有一副好嗓子,歌手也就那样,哪有演员有前途。”大蜜蜜愤愤不平,举杯吆喝,“干了,谁不把这杯干了,谁就是孙子。”
“我是女的,当不了孙子。”唐烟嘀咕,不过依然是昂脖完。
三个人都知道,大蜜蜜并非嫉妒张晗韵火了,而是纠结这个人为何不在她的阵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一群女人。
现在平川社明面上的山头,只有三座。
刘弈菲是一座,大蜜蜜是一座,李小燃独来独往,地位超然,自成一座。
曾经刘弈菲何等高傲,哪个女演员被她放在眼里,何况她们这些菜鸟。如今天仙放下姿态,学会了端水,手腕越来越强,手段越来越高,唐烟、张晗韵、舒唱、张天艾、张欣雨、曾漓、高媛媛、颜丹辰等人,都簇拥在天仙周围。
曾经大蜜蜜和每个人关系都不错,现在和每个人关系都一般。一部分原因是她自身,另一部分原因是天仙手握大权,连消带打。
现在勉强算她一个阵营的,有童亚亚、景恬、陈冰和陈子涵。
至于刘师师,游离于大家之外,一直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至于赵丽影,一心只有事业,大家平行就好,你们最好看不到我。
心中有事,喝酒不用劝,于是大蜜蜜和唐烟很快喝高了。
“师兄,她俩差不多了,我带她们回屋。杯盘狼藉,麻烦你自己收拾了。”刘师师站起身,把趴在桌子上的唐烟搀扶起来。
“师师,今天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周寒川关心的问道,这师妹今天忒不正常。
“师兄,咱们认识四年多了吧。”刘师师说道。
“一晃四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比小土豆大不多少,也就跟娜扎那般大。”周寒川唏嘘不已,时光过的真快,转头间师妹搀扶着糖糖走远。
“你倒是说然后啊?有头没尾,这不吊人胃口嘛。”周寒川嘀咕,一把抱起呼呼大睡的蜜姐,跟着刘师师进了屋。
别墅房间自然不少,刘师师留下照顾俩醉汉,周寒川收拾残局。
一切收拾结束,周寒川回到屋里,又开始折腾醒酒汤。今晚炖好,明早热一热,刘师师不说,那两位肯定需要。
周寒川回到屋里,痛痛快快洗着凉水澡,一边还哼着歌。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旁萦绕,以至于轻微的开门声,就这样被他错过了。
周寒川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床上,有人正拿着一本书研读。
他擦了擦眼睛,没有看错,并不是大蜜蜜,而是刘师师。
“我去,师师,你这是?”周寒川直咽口水,师妹穿的有些丝滑,下半身藏在被窝中,上半身两点凸起很明显。
“师兄,前段时间我一直睡在这张床上。忽然间跑其他屋睡,我失眠了。”刘师师神色幽幽,好像真有那回事儿一般。
刘师师睡这张床,周寒川并不意外。这座别墅的钥匙,都在人家手中。
小师妹在横店的时间,比在燕京还要多。
周寒川早把钥匙,交给了刘师师,让她没事儿来这里打扫打扫。
“你今天灌她们喝多,不会就是因为这吧。”周寒川哭笑不得,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师兄,你看这句诗写的多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咱们认识四年多了,女人的花期有限。再过四年,花就要走下坡路。你难道不想在她最好的年华,采摘入手么?”小狮子扬了扬手中的书,她的确是在读诗。
“我不想摘花,我想吟诗,莪也想做吟诗小达人。”周寒川还能说什么,直接甩掉浴巾,一步步走向床榻。
“呸!你里面什么都不穿。”刘师师下意识转头,不忍直视。
“你不也是一样。”周寒川掀开被窝,小师妹玩的是下衣消失。
“天呐,这么恐怖,这谁受得了啊。”小狮子直面现实,顿时花容失色。哪怕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刻直打退堂鼓。
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已经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读什么唐诗,你才是最美的诗。”周寒川把书扔飞,扑向狮子。
这时候的狮子,哪还能淡然,哪还敢张牙舞爪,瑟瑟发抖如小猫,“师兄,要不咱们改天?我明天还要去试另外的衣服。”
“试衣服哪有试戏重要,龙葵不是有场戏,在锁妖塔中被欺负,咱们今天先试这场戏。”周寒川的手指,比说话还要快。这句话还没说完,小狮子已经变成了光狮子。
“师兄,你就是流氓。”小狮子拉起被子,想要盖在身上,然后被子飞了出去。最后只拉了一个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还叫师兄?”周寒川手指滑动,跋山涉水,如何把少女变成少妇,如果系统也能评级的话,他现在肯定是大师级。
在大蜜蜜、刘弈菲和唐烟身上交的学费,如今大唐诗仙最后一位,享受到了大师级特技。
“难道叫老公不成?”刘弈菲头脑一热,枕头一扔,昂首质问。
“叫哥哥。”周寒川丝毫不怵,这个头不能开,能光明正大叫老公的只有一个。
“呸!死变态。”照夜玉狮子,染上一抹羞红。
“叫不叫?”周寒川威胁,轻拢慢捻抹复挑,他乐器演奏同样是大师级。
“不叫。”小狮子威武不能屈,硬着脖子,天鹅颈更加修长。
“叫一声哥哥,我让你比张晗韵还火。”周寒川改变策略,循循善诱,手中动作再快两个节拍。
“师兄。”富贵不能淫,小狮子咬着嘴唇,强忍着吟诗冲动。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五千年历史源远流长,唐诗始终是最绚丽的一页。
于是喜欢上政治课的师兄,教给了喜欢读诗的师妹,很多奥妙非常的诗句。
轻拢慢捻抹复挑,银烛光临七八娇。
菜花戏蝶吮花髓,柳垂复把柳枝摇。
花叶曾将花蕊破,花径不曾缘客扫。
金枪鏖战三千阵,初为霓裳后六幺。
一声痛呼,两字国骂,这首诗终于迎来了下阕。
“师兄,我以前练舞太多,所以……”小狮子忐忑不安,怯怯地望着师兄。
“师兄明白,在师兄心中,你比照夜玉狮子还要白,比独角兽还要纯洁。”周寒川安慰道。
小狮子灿然而笑,紧紧搂着师兄的脖子,身上似乎都不觉得疼痛了。
起承转合,平平仄仄,骄傲的小狮子呢喃,“哥哥,哥哥,你是我永远的哥哥。妹妹愿意为你生,愿意为你死,愿意为你一辈子。”
眼角的泪未干,身上的汗尽满。
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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