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阿黛拉天真地说道。
“或许吧。”玛蒂尔达抚了抚阿黛拉的脑袋。
牧师走到棺材边,脱下了他的祭披,把它递给一个侍者。接着,他为年轻国王的遗体洒上香水,洒上圣水,然后开始背诵主祷文。
会众跟着一起念诵。
阿尔诺没有来,他和他的父亲奥多留在伦敦摄政,贝莱姆作为罗贝尔的特使带着礼物,陪同安瑟伦前往了罗马觐见教皇。
他们都不在这,这让埃里克觉得有些无聊。
葬礼结束后,罗贝尔便来找埃里克了。
罗贝尔将埃里克拉进了房间里。
“埃里克,你从不让我失望。”罗贝尔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这下,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陛下。”埃里克躬身道。
“在私下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就可以了。”罗贝尔给埃里克找了把椅子。
埃里克坐了下来,看向罗贝尔,“上诺曼底已经全部收复了吗?”
“是的,我的那招的确很有用,你应该不介意我现学现卖吧。现在法兰西岛北部的城市都愿意臣服于我,我打算听听你的意见。”罗贝尔将一堆信,推到埃里克的身前。
埃里克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其中的几封书信,“也许你不该问我,你该询问的你舅舅佛兰德斯伯爵。你需要给他点好处。不过韦克桑和博韦地区,必须在我们的手中。
攥住了这两处地区,诺曼底就掐住了法兰西岛的脖子。从博韦距离巴黎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的确,我也在考虑当中。”
“他不会要法兰西岛的土地的,你的舅舅最讨厌的就是不驯服的城市,你和他说,可以将皮卡第地区让出一部分送给他。不过以他的性格,他绝不会多要。”
“你似乎很了解他。你认识他?”
“传闻而已。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离开佛兰德斯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多功夫去管理新征服的土地,更何况他最近还得到了埃诺地区。
你只是作为外甥和他表明一下恭顺的态度而已,再带上一笔赠金。”
“他要去哪?”罗贝尔有些好奇地看着埃里克。
“耶路撒冷。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有一个希腊朋友。”
“听起来有点玄乎。不过我信你。”
“说起来,教皇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是第二件事。”
“希望不是坏消息。”
“绝对的好消息。帝国的公爵与主教强迫皇帝前往罗马,向教皇赔罪,以此解除对他的绝罚令。如果皇帝胆敢拒绝,公爵们将会解除对皇帝的效忠誓言。
看来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圣座已经赢了。”
“不,事情远未结束。你觉得皇帝会一个人去罗马吗?”
“你是说.......”
“他的父亲做过不止一次了。”
“我原以为,还能够省下一笔钱。好吧,既然这样,那么你准备准备过几天去罗马吧。正好贝莱姆在信里也说要你去一趟,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什么?你不去?”
“快没钱了,兄弟。由你带八百名骑士过去,就像你说,表明一下我的态度,而我坐镇诺曼底,如果情况不对,我就直接攻击亚琛。”
“额.......好吧。”埃里克感到有点头疼,他这几天一直在赶路,他其实想休息几天,顺便逛逛自己的庄园。
不过既然罗贝尔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埃里克正要起身。
随后罗贝尔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拿起了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叫住了埃里克。
“等等,埃里克,我给记错了。你要去的不是罗马,是托斯卡纳的卡诺莎,圣座和贝莱姆现在在卡诺莎,他们打算在那里接见皇帝。”说罢罗贝尔将那封信展示给埃里克看,内容看不清,但是上面的图案很醒目。
贝莱姆画了十二个火焰,六个沙漏,以及三个墨丘利(罗马神话中的信使之神,对应希腊神话中的赫尔墨斯。)
虽然那三个墨丘利画得有些不堪入目,不过可以看出当事人很着急。
“所以,你最好快点启程,埃里克。”
“好吧。”埃里克叹息了一口气。
别不是贝莱姆这个家伙逛澡堂,被圣座绝罚了。
他可不想给他擦屁股去。
这个时候罗贝尔向着埃里克扔过来一样东西。
埃里克接住了,摊开了手掌,是戒指。这时个相当华丽的戒指,中间镶嵌着紫水晶,金色的戒身上雕刻着精美的纹理。
“我打算把鲁弗斯封到约克。”罗贝尔没有看埃里克,还没有等到埃里克回答,他又补充道,“我还能怎么办?我把他杀了,我去哪里再找个弟弟。上帝不会允许我这样做的。”(后半句为罗贝尔的历史原句,历史上罗贝尔是对其幼弟亨利说的,当时没有领地的亨利向两位哥哥发动叛乱,亨利躲到了山上鲁弗斯要求烧山,罗贝尔说了这番话,劝降了亨利。)
“希望你不会后悔。不过约克现在什么都不剩了,他就算闹腾也闹腾不到哪里去。那里的撒克逊人和丹麦人对诺曼人充满了敌意。”埃里克顺从地说了罗贝尔想听的话。
“谢谢你,埃里克,我总能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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