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屋内。
此时宝钗坐在锦墩之上,裙裳半落,身上挂着一件白绫红里的兜肚,露出雪白的玉肩,宛若一副绝美诱人的画卷。
丽人见少年离屋而去,一双杏眸盈盈如秋水一般的望着掌心,眼睫微微颤动,芳心羞怯不已,一张丰润的小脸蛋儿涨的彤红似血。
虽是心中羞愤,但想到姐夫对她的痴迷,芳心深处又不由的有些欣喜和自得。
也不知怎得,宝钗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顿时让丽人紧皱琼鼻,丰泽的脸颊滚烫的厉害,心中直啐起来。
真是魔怔了,她怎会......果真是好奇害死猫。
然而耳畔间传来屋外若有若无的叙话之声让宝钗回过心神,眼下紧要的是收拾一番,若是林妹妹进来瞧见这一幕,真真是没脸见人。
思及此处,宝钗美眸望向角落的木架,耷拉着裙裳,起身莲步走到铜盆前,见盆内空空如也的,杏眉微微一蹙。
莺儿这丫头太过懒散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也怪姐夫太过胡闹,这又是不善后的,倒把麻烦事儿都丢给她来。
轻啐一声,宝钗杏眸微微转动,抿了抿唇,捏着绣帕仔细的拢着手儿,旋即折叠方正,收了起来,开始整理半落的裙裳。
“嘶....”
肩上传来的刺痛之感让宝钗不由皱着眉头,垂眸而望却不见真切,便莲步走到妆柩前,美眸望向铜镜,瞧见那雪肩清晰可见的痕迹,心中嗔怪不已。
姐夫怎得下如此重口?
好在少年有宽慰之语,让宝钗欣慰不少,眼下虽未出血迹,然而这伤怕是要养几日了,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只是....宝钗的眸光注意到白绫红里的兜肚上的一条若隐若现的长痕,丰润的脸蛋儿绯红似血,脑袋不由自主的浮现龙吐珠花之奇景,翩若惊鸿,直冲云霄而上。
轻啐几声,宝钗贝齿咬着唇提了提裙裳,仔细的系好盘扣,尽量提着领口遮挡雪肩,旋即将窗户推开,后又走到铜首香炉前,提着火折点燃熏香,青烟袅袅,驱散屋内绮丽的气息。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宝钗端坐于锦墩之上,素手捧着丰润的脸蛋儿轻拍起来,长长的舒缓气息,使自己保持平和,静待姐夫的信号。
等等,还没净手就拍脸儿....罢了,也不在乎了。
院外。
此时水溶望着眼前那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这夹枪带棒的话头,一时之间都不知让他说什么好,果真是话语终结者——林怼怼。
沉吟一声,水溶无奈道:“妹妹这口舌伶俐的,我是甘拜下风,可别让我难堪,保留些我这做哥哥的威严。”
对于黛玉这阴阳怪气的,水溶当真是没办法,若是话重了些,这丫头心思敏感,指定又要多想。
眼下他来宝钗这儿被黛玉撞见,以她的聪慧定然能猜到些许,索性伏低做小一回,也算是封黛玉的嘴。
面对女儿家的伏低做小,不值当什么事儿,在元春、可卿面前,他又不是没做过小,所谓俯首甘为孺子牛。
黛玉瞧见水溶吃瘪的模样,不由的掩嘴一笑,她并没有挤兑水溶之意,只是拿话语开玩笑。
然而少年的态度非常人所能相比,即便是自小一块顽大的宝哥哥,面对她的玩笑之语,时不时的也会发脾性,偏偏只有眼前的干哥哥,数回玩笑于他,每每都是一副宠溺且又无奈的神情,让黛玉心中暖洋洋的。
眼前的温润少年,比亲哥哥还亲。
思及此处,黛玉柳眸泛着点点星光的望着少年,轻轻柔柔道:“在妹妹心里,哥哥就是哥哥。”
水溶闻言,心下缓和不少,黛玉说话虽然尖酸刻薄的,然而心地却是好的,所求的无非就是尊重,只需言语亲和,大度包容,诸事好挑剔的黛玉须臾间就会转变为贴心的好妹妹。
沉吟一声,水溶神情畅然道:“妹妹是寻宝妹妹的吧,先进去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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