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青很快接受这件事情,按照记忆漫步走回了家。
一阵后,时长青停在一张破烂的铁门前,里面传来一对男女粗犷的吵架声,语言激烈,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咳嗽声。
“时云生,你又拿着家里仅剩的存款去赌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小雨明天开学要交的学费!”
女人歇斯揭底喊着,紧接着男人激动的声音也接着传来:
“我知道!我他妈就是知道了才去搏一搏,就你手里那几个星币够交个屁学费,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药罐,花了老子多少钱!”
时长青无声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抬头看了眼这一间低矮的小破建筑物,再看周围的环境,与记忆中的画面一致。
她差点忘记了。
原身有一个糟糕的家庭情况。
好赌的爸,时云生,经常不着家。
生病的妈,叶微兰,整日在不见天日的屋内,不问世事。
还有一个上学的弟,时新雨,十四岁,常年寄宿学校,也就放假时回来一趟。
而原身......时长青的评价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十五岁刚入学一个学期,因为精神力O级的原因,加上体能太差,成绩全方面都不合格被退学的差等生,半年没上学做了混子,游走在这片区域,见义勇为了一次,得到一百星币的酬谢。
从此她踏上了靠收保护费为主,有事她是真的上,靠着简单的三脚猫功夫,得到附近小孩的肯定和追崇。
简直buff叠满,天崩开局啊。
时长青简单梳理了原身的情况,回忆了对方的性格,还好,是个话不多的人,跟这三人平时也没什么交流。
最多的话便是时云生开口问她要钱,要么原身开口问时云生要钱。
时长青做足了心理准备,上前打开门,这时候刚好从里面走出一个黄毛少年,她停住了脚步。
视线落在黄毛少年身上,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稚嫩,这就是时新雨。
他皱着眉,扫了眼满身上都是伤口的时长青:“你又去跟人打架了?”
时长青正想说什么,屋内一个中年的男声追了上来:“小雨,你那学费交完还剩多少星币,你看看能不能借爸点,过两日我就还你。”
借着半敞开的门缝,时长青清楚地看清赌父的模样。
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粗略划过,脸上有些细纹但不明显,最重要的是这人头上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配上身上一件宽松的T恤以及一条大裤衩,脚上踩着拖鞋,脖子还带着银链子。
“时云生!你今天要是敢拿小雨的钱,我就跟你急。”叶微兰气急败坏的声音跟在后面。
时长青视线移动,落在这位病母身上,高挑的好身段,一身朴素的衣裳,苍白无血色的脸在大声说话时,多了一丝生气上头的红润。
“叶微兰!你,你快放下你手里的菜刀!别发疯。”时云生的声音急促传来。
时新雨转头瞅了一眼他们夫妻二人,时云生试图抢过那把菜刀,来回推搡的样子,在他看来已经见怪不怪。
他收回视线,走出屋内,与时长青擦肩而过,刹那间,天降横祸,叶微兰手中的菜刀在拉扯中甩出手。
时长青清楚看见眼前即将正中自己的这把锋利的刀刃,飞过来时削了时新雨耳上的一缕黄毛,再偏一点就要正中他的脑袋了。
“小青快躲开!”
“姐!”
在场其余三人背生冷汗,急声高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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