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直接将江夏抱离沙滩,才放下她,然后送她回家,并且拿出云南白药打算给她上药。
江夏道:“用红药水就行了,这药粉都快用完了,别浪费。你手臂还要上药。”
他的手臂伤口更深。
周承磊没有说话,拿着药粉不要钱般撒在她膝盖和脚裸的伤口上。
完了,他站了起来:“我去海滩将那些虾卖了,你在家里坐着,别到处乱走。”
江夏忍不住道:“我什么时候到处乱走?”
周承磊没有说话,她好像是没有到处乱走,但是……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他就觉得她挺不听话的。
江夏也不和他计较:“将桶里那只虾,那条青衣,还有值钱的都卖了,你看着值钱的都卖了。那猩猩海菊蛤不要卖。”
周承磊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将江夏桶里抓的蝉虾,青衣,都捡到他那个桶里,除了猩猩海菊蛤,另一只大海螺他没打算卖,那是帝王唐冠螺,这么大一只,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珍珠。
江夏捡的蟹也不卖,她喜欢吃,他也捡了几只蟹,正好今天的晚饭吃得早,夜点和那只蝉虾一起蒸了给她吃。
剩下的就是一些白贝,血蛤,生蚝,花甲之类的,这些都不值钱,就不卖了,到时候打点海水回来养着,留着自家吃。
周承磊分拣好后就提着水桶和蛇皮袋那条大带鱼,推着家里的板车出去了。
天已经开始黑了,江夏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快回来。
她走出去烧热水,打算洗头洗澡。
江夏走出去看见桶里那只蝉虾,还有好几只蟹,显然是留下来给她吃的,因为蟹只有她爱吃。
生蚝,青口和其它贝类放到了地上,堆了一小堆,生蚝并不大。
那只大海螺和猩猩海菊蛤也没有卖。
江夏觉得有点饿了,下午不到四点就吃了晚饭,现在都七点多了。
煤炉里熬着白粥,是周母熬的,不知道是留着晚上吃,还是明天早餐。
江夏想他们忙完回来应该也会饿,索性开了一些生蚝,到时候来一个生蚝虾蟹海鲜粥。
江夏先生火烧热水,然后才将生蚝开出来。
刚开出一小盘蚝仔,并处理好那蝉虾和螃蟹,周承磊和周父他们将两箩筐的虾都拉回来了。
江夏见了惊讶道:“怎么不卖了?”
周母:“今天卖虾的人多,收购处说太晚了放到明天不新鲜,给的价格太低了,阿磊说拿回来晒干了卖。”
江夏一听又道:“这里晒干了也不多,要不我们将村里其他人的也收购了?”
周承磊正将板车上的虾搬下来,看了她一眼。
周父笑道:“小夏的想法和阿磊的不谋而合了。”
周母有些肉疼的道:“阿磊和你大哥,太奶奶还有几家人说了收了他们的虾。比收购处贵五分钱一斤收。”
钱没赚到,还要比收购处贵五分钱一斤收。
败家子真是大方,周母心都疼了。
江夏就道:“没关系,晒干了就能赚回来了。”
周母:“你和阿磊说的倒是一样。可是晒干了得自己拿出去市里的市场卖才好卖,在镇上不好卖,多麻烦。”
周母觉得自己的虾不卖就算了,至少不亏,晒干了卖不出去,慢慢吃也不浪费,可是出钱收别人的虾,不划算,卖不出去就亏钱了。
而且天气又不好,谁知道明天出不出太阳,虾要是晒不干,臭掉,简直亏大了。
周父:“到时候再晒些鱼干,不用出海的时候,一起拿去卖就是,你担心那么多干嘛?”
江夏也觉得是,她没再接话,转移话题:“热水烧好了,妈,你去洗澡。我熬个生蚝虾粥一会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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