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王妃有些嫌弃地瞥了长吁短叹的益州王一眼。
就这点出息!
益州王讪讪的,他这个爹什么都不好,什么都瞧不起他,所以给他娶了个厉害的老婆希望能管着他。
起初他不大乐意,如今确实是觉得强势有强势的好,若当年真娶了王家的娇娇儿,恐怕眼下只有等着被贬低份。
益州王挂起笑,亲自给王妃捏肩膀,温润的皮囊瞧着最多只有三十五六。
瞧见这副皮囊,益州王妃心里的那点子嫌弃便也散了。
咳……罢了,总归还有一副皮囊中看。
酉时过半的时候,阿昌回来传话,道是郎君夜里不回来用饭了。
“叫娘子不必等久,自个儿先用。”
崔令鸢笑道:“你看着点儿,别叫喝太多酒。”
阿昌立马挺直腰杆:“娘子放心!”
阿杏在旁边很嫌弃。
这二人一直都不对付,崔令鸢不再多说,让他赶紧回去,别耽误了事儿。
府衙办公地点就在王府的另一面,隔着一条街,骑马也就半柱香功夫。
夜里,刺史梁勉做东请客吃酒,打的依旧是为沈晏与简安元二人接风洗尘的名号。
昨日是王府设宴,今日则是他这个上司关怀。
设宴在蜀县境内最好的一家酒楼,同席的还是昨日那几个官员。
“上好的剑南春,出了蜀县没有,你们可得尝尝!”梁勉笑着拍二人肩膀。
沈晏微笑着应了。
他有意展露出和气好相处的一面,毕竟以后要“常打交道”。
入了席,梁勉再一次为他与简安元引荐了府衙的几个官员。
“这两个你们昨日见过的,王琥、冯慎。那位是马朝,昨日他不在,是录事参军,负责纠察六曹。”
沈晏与那马朝对视,对方眼神清凌凌的,板着脸,脸上带着些探究和警觉。
想不到益州府衙内还有这样的人物。
简安元则是酒劲有些上头,觉得对方竟敢挑衅自己,忍不住瞪了回去,被沈晏拉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喝了这杯。
喝了一圈,气氛开始活跃。
既是本地最有名的酒肆,除了好酒好菜,更不差美人助酌。
梁勉没有开口,反倒是席末的一个判司参军事,顶着一张大红脸,谄媚道:“沈别驾与简司马初来乍到,光吃酒有何意趣?这酒肆歌姬尤为出名,嗓音曼妙,貌比西子。某有几位相识在此,不若叫她们过来助助兴?”
梁勉含笑看着二人,这是他示意那参军事试探的,为了看看对方和他们是不是一路人。
若他们受了,至少有豁口能打开,何愁不能拉拢啊?
简安元抱拳,沉声道:“简某粗人一个,不辨五音,只怕是叫那群歌姬对牛弹琴,还是罢了,诸位勿怪罪!”
那参军事看向梁勉,梁勉摆摆手,兴致不减:“简司马是性情中人,来来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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