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前几年病逝了。”
“他年纪比大伯还大?”
“他今年刚二十五。”
“那你怎么不敢说?”
“他说要给他夫人守一辈子。”
狗剩的头也开始疼了。“你说的该不会是礼部员外郎江沐泽吧?”
秋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也听过他?他不光学问好,他还很会做官。”
狗剩坐直身子看着钱秋花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他不是因为他学问好,也不是因为他会做官。我知道他是因为他为了给妻子求医问药,为了陪妻子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连着错过两次春闱。作为外人,我觉得他重情重义。作为你妹妹,我觉得他就是个火坑。”
秋花觉得狗剩说的不对。“他不是火坑,他只是暂时忘不了他夫人。”
狗剩揉了揉额头。“据我所知,汪沐泽的夫人不光弹得一手好琴,还能跟汪沐泽一起作诗。汪沐泽出过一本诗集,诗集里的诗都是他和他夫人一起作的。”
这个秋花也知道。“他夫人已经过世了。”
狗剩想踹秋花一脚。“有的人是代替不了的。”
秋花咬了咬嘴唇。“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对他好,他总有一天会被我捂热。”
狗剩的头更疼了。“你为什么喜欢他?”
“他对他夫人好。”
“……你代替不了人家。人家不光有感情,人家还有一样的学识,一样的兴趣爱好。”
“代替不了我也愿意。”
这个姐姐没救了!
狗剩揉了揉额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秋花心里一喜。“你能不能让皇上给我和汪大人保媒?大姐、二姐都是皇上保的媒。”
“大姐夫的父亲是国公,二姐夫的外祖父是文坛泰斗。汪沐泽的父亲是什么?外祖父是什么?”
秋花捏了捏衣角。“他父亲是举人,他外祖父是教书先生。”
“那你还想让皇上给你们保媒?皇上那么不值钱吗?”
“我……”秋花又捏了捏衣角。“皇上稀罕你。”
“人家稀罕我,我就让人家干这么掉价的事?”
秋花不说话了。
狗剩又揉了揉额头。“你是怎么注意到他的?”
“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大家都夸他。”
“然后你就上心了?”
秋花点了点头。“你帮帮三姐好不好?三姐求你了。”
“我想想。你先回去吧。”
“好。你相信三姐,三姐一定能把他捂热。”
“知道了。”
秋花刚走,狗剩的二伯母张氏就来了。张氏是秋花的母亲。“你三姐是不是想嫁给汪沐泽汪大人?”
狗剩的头疼轻了点。“你知道?”
张氏撇了撇嘴。“她是我生的。她这是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狗剩觉得她二伯母说的很对。“你们这几年有没有给我三姐相看?”
“有。她都看不上。她脑子被驴踢了。”
狗剩也觉得她三姐脑子有问题。可有问题也是家人,也得管。“二伯母,你想让我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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