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哭了。”周凌玲扯了纸巾递给她,“你心里对他们很愧疚,对吗?”
向思翎擦干眼泪,摇了摇头:“我凭什么要对别人愧疚。从来就没有人,对我感到过愧疚。”
周凌玲叹了口气,但她知道,再深问下去,向思翎也不会说,和从前每一次咨询一样。这个女孩子,有着超乎年龄的深沉和坚忍的心理素质,每次来咨询都是如此,她的话语真真假假。遇到她不想说的话,周凌玲再老练,也无法令她开口。以至于三年过去了,到今天为止,周凌玲也没有弄清楚当年向伟案的真相。
不过,身为一个心理咨询师,周凌玲并未刻意去寻求案件真相。找到向思翎的心理问题,并寻求治愈方法,在她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晚上的事,还是没能想起更多吗?”周凌玲问。
向思翎苦恼地把手指插入长发里,说:“还是只记得骆怀铮拿烛台砸在我爸头上,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周凌玲深深看着她:“那你还想继续接受催眠吗?”
“试试吧,我不想放弃。”
向思翎躺在病床上,周凌玲调暗灯光。向思翎闭上眼睛,渐渐的,周凌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今天没有去上学,为什么?”
“因为……”紧闭双眼的向思翎,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因为很痛。”
“你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哪里痛呢?”
“下面,下面很痛。”
“为什么?”
向思翎不说话了,眉头越皱越紧。
“好吧。”周凌玲换了个问题,“你的爸爸向伟回来了,看到了吗?”
“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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