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道辛苦，必定是江湖，你杨登欢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天桥把式场吗？

曹有光和沈岩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一起苦笑了一下，亲近感不仅油然而生，营部中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大多时候，职场中都奉行“王不见王”的规矩。也就是说两个部门的老大最好不要见面。如果非要见面，那中间就得有一个长袖善舞，精于插科打诨，还得在两位老大面前都有面子的这样一位下属，那才能让气氛融洽。

要不然，两位光说场面话，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下属就什么也别干了！

曹有光和沈岩的下属，见杨登欢几句话就将气氛给融合了，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杨登欢一屁股坐到曹有光右侧下首，拍了拍旁边座位笑道：“大嘴，过来坐！这椅子挺软活。”

王大嘴尴尬地笑了一下，看了看钱如发等人都规规矩矩站着呢，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站会儿吧。”

“让你坐就坐，办案子又不是谈判，都站着怎么分析案情啊！”杨登欢说话之际，看向曹有光。

曹有光干咳了一声，冲着身后的赵中海等人说道：“大家都坐！都坐下来讨论案情。”

沈岩见状，也回头吩咐钱如发等人落座，一阵拉椅子的声音，营部中几乎没有站着的人了。

杨登欢四下看了几眼，有些奇怪，疑惑地问道：“一进门我就觉得哪点不对劲，这才发现，怎么营部里全是咱们的人，人家营长呢？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曹有光听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死者是副营长，平时主管军务。营长王德成就是一个摆设，长年待在北平，一年到头来不了军营几次。刚才我让勤务兵去通知了。”

“死者是副营长？是谁认出来死者身份的？”杨登欢问道。

“问你们人吧。”曹有光用下巴朝着钱如发几个人坐的方向一扬说道。

“老李，你来说说情况。”沈岩说道。

李照辉连忙站起来，冲着沈岩和曹有光点头示意，将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李照辉带着一队三个小组，和曹有光的稽查处侦缉科的特务们，从昨天晚上就在排查西直门附近的军营，终于在今天上午十一点，排查到了铁甲车营。

经过调查，发现该营副营长李长林昨日上午出门，至今未归。

而李长林的生活习惯，和杨登欢推理出来的死者习惯基本全部相同，勤务兵叙述出来的身材高低，瘦壮程度，也十分吻合。

李照辉非常重视，带着李照辉的勤务兵，迅速赶回警察局辨认尸首，经过辨认，确定尸首正是副营长李长林。

勤务兵辨认的根据，是李长林脚下的一处红痣。因为勤务兵经常给李长林洗脚，所以对那一处红痣相当熟悉！

听完李照辉介绍的情况，杨登欢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死者确系李长林没错了，但是我心里有一个疑团，一直没有解开。”

“疑团？说说看。”曹有光问道。

“枪号。”杨登欢说道：“为什么李长林配枪上面没有枪号？要知道他可是现役军人，用枪不是应该有枪号吗？”

说到这里，沈岩也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一直不敢确认李长林的军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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