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拿出了车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
车票直接递到对方面前,基本上这已经是完全体的拒绝,这可不是公交车巴士,就算让座是礼仪,我不想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女人看了一眼关昊,嘴里嘟嘟囔囔碎碎念,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站起身,往外挪,然后冲着坐在外面的温婉女人说道:“大妹子,挤挤,搭个边坐坐。”
比起关昊,这位更刚。
“对不起,坐不下。”
关昊来兴致了,身边这位还真的是刚猛,那对夫妻俩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尴尬的要是,面子上也下不来,如果不说点什么,似乎根本没脸继续停留在这。
妻子眼睛一瞪:“你这个人咋这样,出门在外,互相照顾一下怎么了,不就是有個座吗?牛什么啊,还补软卧,你有补那个钱吗?”
丈夫也是开启了语言攻击输出模式:“你这样的,真让人觉得恶心,不就是搭边坐一下吗?能挤到你还是咋的,我媳妇身体不好,这不是没买到坐票吗?不然稀罕你那金贵屁股挪一挪的那点地方吗?真是的,没想到会遇到你这种人,别看我,我就不走,在这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嘴脸,还坐不下,咋的,给你贴靠一下年轻男人的机会,自己不知道珍惜吗?离开这里,你可没机会跟人家亲近了。”
关昊成为了殃及的池鱼,他也懒得废话,起身,手指在那男人的肋骨位置杵了一下,对方哎呦一声,痛苦的捂着伤处蹲下来,他妻子搀扶之余,大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温婉的女人显然不太会骂人,刚才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接招了,感激的看向关昊,眼神里带着询问,你这样不会招惹麻烦吧。
关昊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手,吓得那对夫妻下意识的向后靠,在那一瞬间,也不喊了也不叫了。
他笑了笑,抬起手的探到后脑勺的位置,似头皮有些刺挠,痒痒,挠一挠。
周遭的人谈不到支持谁,有些人是觉得,如果搭个边坐一坐没什么,不过人家不愿意,也没什么可说的,心里不舒坦而已,可即便是这样,张口闭口开始骂人,那就不对了。
也看出来了,这对夫妻不是什么好鸟,之前那两位去列车长席的时候,他们俩可不是靠的最近的,愣是挤到前面,不管不顾的将别人给推到了一边坐下来的,现在被推开的人还在附近,看他们夫妻倒霉,不禁笑出声来。
这夫妻俩也是能闹的,又是找铁路捕快,又是找列车员。
一通折腾,关昊陪着,却不承认自己打人,剩下的随便你们折腾,都陪着,反正也无聊,不然做什么,在那坐着一路到东北?
拉到餐车调解,关昊自顾自的点餐,不差钱,餐车上的东西虽说口味一般般,价格死贵,可长途旅行能够吃口热乎的正儿八经饭菜,有时候旅途加成,会使得饭菜的味道可口很多。
一顿饭随随便便花了一百多,加之好整以暇的姿态,那对夫妻有些向后退的意思了,开始为难列车员,我们如何如何,这件事没完没了,最终目的,是让列车员给他们想办法找个座儿,如果坐下来,两人就不追究了。
无赖怕碰到混不吝,关昊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夫妻俩有点不想得罪他了,问题的核心转移到了列车员的身上。
跟人家什么关系?他们俩认为有,那就回无赖的往上贴,一点脸皮都不要了。跟脸皮比起来,那么长时间的站票,有个座位还是蛮舒服点,为了二十多个小时车程舒服一点,耍无赖也要坚持到底,被人唾弃也要有所收获。
关昊四个菜吃完,喝了一瓶啤酒,打着饱嗝,牙签扣牙,叼着牙签上下审度着那对夫妻,旅途路上,也算是消磨时间的方式,掰扯半天,最终也没有一个结论,私下里解决以和解为主,和稀泥能干好,也是一种本事。
“别看我,我没办法,等到了地方,他们到哪,哦,终点站,正好我也到那,到了之后,我再跟他们谈谈心。”
明显的威胁,不一定会让人害怕,单纯是关昊的恶趣味,却不知,好巧不巧,车子过了天下第一关,上来几个歪毛淘气,还认识关昊。
“三哥。”
“三哥。”
那对夫妻,最终还是在这个车厢,给他们找了搭边的位置,临时坐一坐,列车员也很无奈,只能让两个她的亲戚受点委屈,挤一挤,给他们俩挪开半个座位。
包里面,煮鸡蛋,干豆腐大葱大酱,吃起来无所顾忌,还不断的挤,用六人座中间的小桌板,其中里面坐着的人去上厕所,腆着脸往里坐,从边上搭个边,到混了一个座位,让人家回来搭边。
一路之上冷嘲热讽时不时来一句,反正不敢得罪关昊了,可她身边的温婉女人却是没少被这对夫妇嘲讽,碰到中途有下车的,他们两个没票的,还弄了一个三人长椅子,丈夫外面一坐,妻子直接躺下来,脚挤在丈夫的背后。
两个没票的人,占据了一个三人座。
到这几个歪毛淘气上来,看到关昊那叫一个毕恭毕敬,都是顺古镇的年轻人,出来找机会做生意,没什么好的赚钱机会,转了一圈,只能回家,没想到在车上碰到三哥了。一直没机会往三哥身边靠,在这列车上碰到了,几个人那低姿态,谄媚都不掩饰了,直嚷着要请三哥去餐车吃饭,还有人将包里最好的香烟拿出来拆开,本是打算回去之后再家里人面前装一装的武器,如今碰到三哥了,一两块钱的烟,他们也不好意思掏出来。
那对夫妻看到这几个人吆五喝六,吓得不敢说话了,看到他们俩悄无声息的拎着背囊离开这个车厢,关昊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旅途上的小插曲,到是那温婉女人,也被吓得离开,转了一圈回来表示自己补到卧铺票了,拎着行李离开。
走到车厢尽头还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挺利索一个年轻人,跟那帮地痞无赖是一起的,三哥,难道他是更坏的那一个?
关昊也没在意,本就是萍水相逢,这一路聊了聊,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是个有学识有能力的,至于为何这般落寞,想来也不难猜,要么为情,要么为财,估计前者居多。
跟年轻人聚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餐车里喝酒,回来打扑克,他也没再去询问是否有卧铺,至于温婉女人说的那句假话,他也更没有心思去拆穿。
有了这几个吆五喝六的家伙,关昊也不用再跟那些想尽一切办法挤个座位的人去斗智斗勇了,他们给他营造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空间,甚至在列车员走过之后,窗户开着,直接点烟就抽,即便周遭有人不喜欢闻烟味,也不敢说话。
如此小小特殊的权利,关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了,自己舒坦就好,旅途寂寞多郁闷,有一群人陪着,时间也过得快。
到了奉天之后,列车的捕快换了,看到汪大海跟在列车长后面来检票,关昊知道,接下来的八九个小时,可以轻松一点了。
汪大海给安排了几个硬卧的铺位,走向卧铺车厢的过程中,在其中一节车厢看到那女人,视线对上,对方无比尴尬,只能低头躲避。关昊让这几个年轻人跟自己一起,不能都躺下休息,大家也去宽松宽松坐着,有困的累的,到中铺和上铺去休息,等到再有空位,再给大家找。
餐车吃饭,三哥没让花钱。
到这卧铺,又是三哥安排,几个年轻人很是不好意思,可这囊中羞涩,想要摆个大的也装不起,只能是在货品推车上,又是啤酒又是各种熟食的买,反正宗旨就一个,兜里有多少花多少,有机会跟三哥一起,谁要是有所保留,回去之后都让人瞧不起。
以前都只是听说过三哥如何如何仗义,远远得见没有机会靠近,自从这王毛子潘学武等人跟着三哥发了大财,还有顺古镇凤凰歌舞厅和洗浴中心在那摆着,好多年轻人想要结识一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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