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多么‘通俗’的一句话。
苏寒凝看着哥哥,如同看一个白痴,你脑子坏掉了吧,这种话是你能说的,是你能跟我说的?
苏寒丰自己也感觉到有点尴尬,奈何这是亲妹妹,有些话他不得不说:“本来我打算去见见他的,谁知道那边出事了,知道不知道,这家伙表面上人畜无害的,暗地里是個屠夫,前几天,把人腿给打断了,都是粉碎性的骨折,以后要落残疾的,之前,有两个人得罪他了,外界都传也是他干的,把人家十根手指头都给切了,满口牙都给打掉了,还有……”
“哥,咋的,你怕他以后打我啊?”一句话,让苏寒丰直接翻白眼,我跟你说什么呢,你回答我什么呢?
苏寒凝也不逗自己大哥了,正色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还问过他,你听的都是外面传的,我问他打断别人牙的事,他亲口告诉我了。”
苏寒丰:“你知道还往他身边凑什么?”
苏寒凝:“哥,你别想着拿爸妈压我,没用的,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没认定呢,如果我真认定了,那就算是无间炼狱,我也愿意跟他一起。一直不都有人说吗?我是最适合当大哥女人的,你说,关昊有没有可能成为江湖大哥。”
苏寒丰瞪眼:“胡闹,玩笑是玩笑,现实是现实,苏寒凝,你如果只是图个新鲜,谈个恋爱,我可以帮你跟爸妈隐瞒,如果你飞蛾扑火,哼……”
苏寒凝没有如同普通女孩那样去仰着脖子坚持己念的辩解,去进行看似我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勇气展示。她只是默默的眼神迷离,望着窗外,喃语道:“哥,我们说过的,不让自己的生活归入到无聊的轨迹里,你这才坐了几年办公室,怎么开始跟别人一样了。”
叹了口气的苏寒丰,忆往昔,自己也曾经做过很多常人不理解的事情,那时候告诉自己说不做一个俗人,面对着别人用世俗的框框笼罩自己,他也反抗过,知道那种感觉。
“你这个跨度属实有点大,怎么看这关昊都是个亡命徒。”
苏寒凝摇头:“哥,你错了,他是个聪明人,你可以暗中好好看看,他是很在意钢厂保卫处的身份,反倒是所谓的江湖大哥,给我感觉,他是有用的地方,却又不想让自己披上这张皮,我觉得他会让自己慢慢在人尽皆知的名号中,退出来。”
苏寒丰皱眉,妹妹有多厉害他知道,如果那个关昊真是这样的人,那可就是难得一遇的人才,不谈别的,老苏家还真就缺这么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走,老舅那边,赚钱的心思越来越重,打点关系渐渐沦为边角余料。
苏寒凝继续说道:“他跟我们的想法差不多,认为以后还是手里抓着‘权力’是最牛的,金钱早早晚晚会沦为附庸,老舅他们走错路了。对了,他跟我说了,想要在钢厂内的运输专列,后面挂一节车皮,定点是羊城那边,考虑到钢厂那边他自己搞定,车务段和分局这边,有问题吗?羊城那边我们也不管,顶多是给打声招呼,如果有些人想要赚钱,让他自己安排人去对接。”
通过妹妹的口述,苏寒丰对关昊的印象又有了改变,听别人说,听妹妹说,他当然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妹妹,哪怕里面掺杂了很多的主观意愿,他也好不犹豫的选择跟正常状态的妹妹站在同一思维频道。
既然妹妹如此认可这个关昊,那自己这边就不会轻易听外面的一些传言。
“这件事不急,不过是一个车皮的事情,看他什么时候真开口求你吧,只要不是违禁的物品,问题不大,真到用的时候,钢厂方面也可以帮着疏通,你知道就行,具体操作,你自己看。”
“知道了,那我走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拿泳衣?”
“去游泳啊。”
“跟关昊?”
“嗯对。”
“莪觉得自己被你忽悠了,我应该收回刚才的话。”
“土老冒,香江你没去啊,海边沙滩上穿泳装,那是正常服装,真当他跟这边一些土老冒一样一听说游泳脑子里都是龌龊想法啊,哥,你说我要不要穿在香江买的泳衣?”
“苏寒凝,你要是敢穿,信不信妈能亲自去扒了你的皮。”
“切,无聊,还是跟关昊在一起有意思。走了,还有哥,你和老舅还是谁的,别胡闹,他真的不一定给面子的,别到时候吃亏了跑到我这里哭鼻子,人家这里,男人可是天,到时候帮自己爷们不帮你们,别怪我。”
“滚。”
“好嘞。”
楼下摩托车鸣笛的声音响起,拎着装有泳衣和洗漱用品物件的包,苏寒凝蹦跳着下楼,完全小女生的姿态。
穿着打扮,也与往日略有不同,背带牛仔裤,小白鞋,并没有因为牛仔裤的宽松而封印了那双腿的威力,翻到因为背带牛仔裤对整体身材比例有要求,她穿起来,上身一件白色贴身T恤,那真的是给人一种错觉,脖子以下全是腿。
“出发。”
三轮挎子的挎斗里,座位上垫了一个新的坐垫,脚边位置,还放了一瓶矿泉水。
苏寒凝拿起矿泉水,在香江买的包,没有位置了,挎斗地面那点灰土,已然不值得让她把包放在腿上拿在手里了。此时此刻,能占据手上位置的,是那瓶在当下能够称之为‘时尚’的矿泉水。
松城的私人游泳馆,只有一家,人不多,费用是门槛是障碍。小资的代名词,游泳的人绝对没有岸边躺椅上喝着果汁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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