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起来,韩庆阳玩砸了,没碰到什么仙人跳,反而碰到了赖皮缠,且是那种让关昊听到都觉得很新颖的赖皮缠。
不光是那女的来了,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也都跟来了,还一副讨要说法的样子,韩庆阳在这多少年了,能让人给吓唬住,收拾几個人还不容易,可对方扬言一个电话,家那边会到钢厂在羊城负责销售工作的办事处去闹,一定闹个众人皆知。
这边那个女的也是‘盲流子’,要死要活,割腕自杀,你找人能打我哥哥和弟弟,能打我一个女人,问你能打死我不,不能我到你们钢厂办公楼去自杀,去跳楼,看你韩庆阳还怎么在这工作。
“兄弟,我是被骗了,这哪是什么感情,完全就是敲诈,我哪有十万块啊,没钱就要让我离婚跟我结婚,我擦特么的,你说,兄弟,我该怎么办?”
“韩哥,你说要兄弟做什么,直接吩咐就行,要不我找两人,给他们兄妹三个都塞麻袋里扔江里得了。”
“别别别,兄弟,不至于不至于。”
明知道关昊这是吹大气,韩庆阳也配合表示感谢,心里清楚即便对方有那狠心,也不会为了自己去担风险。
“兄弟,你那个韩广财兄弟,在那边是这个的……”韩庆阳竖着大拇指:“当初我们看走眼了……”给关昊当初没有暴露对方身份的事找一个大家面子上过得去的借口。
“你看,这帮人就是盲流子,让你兄弟在那边给帮点忙,在这边他们能混不吝,家里面吓唬可比这边有用多了。放心,不让兄弟们难做,我给这女人拿一万块钱,兄弟这边也差不了。”
“说啥呢韩哥,咱哥俩不谈这个,行,我这就打电话……”
当着韩庆阳的面打电话,人情卖足,实际上关昊早就在跟韩广财通电话聊天时,听到过这类事,如今那边各种套路满天飞,开放了,各种新鲜事物进来,各种新套路专门坑骗这些跑到南方淘金的人,类似韩庆阳这种在本单位很有地位的,人家用这套路,赚你钱你都说不出来什么,哑巴亏咽肚子里。
“班长,羊城很大,我这……”
“阿财,反正我就赖上你了,你得帮我忙,多托托人找找关系,就别盯着我韩哥了,又不是不给拿钱,不让他们白忙乎。你那边找谁了花多少说话,也不让你白忙乎。”
“班长,你瞧不起我,当年在战场上,我一个扑街仔,要不是你早就活不成了。”
重生归来,关昊觉得自己学得最快的当属套路,一环套一环,不是你多聪明就不中圈套,是你拥有首端和尾端的能力,才能避免被套路,转而是你套路别人。
跟韩广财都不需要打招呼,配合无比默契,甭管是不是从中赚俩钱,赚人情也要赚足,轻轻松松能办的事情,还赚个屁。
韩广财那边没回信,也没耽误这边韩庆阳招待关昊,歌舞厅这里自然有陪你喝酒的人,陪你一起在下面跳舞的人,对比发廊小粉灯还要付出一些别的,这里赚个百八十块钱要容易得多,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再多给一点,也不妨碍会有人跟你离开这。
一口一个昊哥的女孩,热情程度远不是那点台费所带来的,而跳完舞的苏菲,做了一个让关昊觉得这女孩值得‘长相处’的动作,看到他在这里,没有过来打扰,但也没有故意装作没看见,而是在附近走过,直接冲着关昊来了一个飞吻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走开。
谁认真,谁就输了。
玩,就要有个玩的样子。
苏菲给关昊完美诠释了这两句话。
是伪装,还是硬挺,亦或是段位更高的人间清醒,明知道不可能拥有便打算常来常往?关昊更愿意是后者,那样彼此有所需的相处,是最为舒服的。
隔了一天,韩广财打来电话,得知关昊这边没外人,直言不讳,他那边没问题了。
关昊想了想,给四虎打了一个电话。
当天晚上,韩庆阳被关昊约了出来,就在松江边上,三个麻袋,八虎里面除了进去踩缝纫机的大虎,除了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八虎,剩下六个都来了。
他们家的基因摆在那,六个彪形大汉,长得也凶,都是大脑壳一脸横肉,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没有那么狠,一群人的时候狠上天际。
直接扔江水里,给韩庆阳吓坏了,天大的事也不能跟人命相比,这三疯子太疯了,都说这家伙狠,他都一直觉得言过其实,我接触过,那就是一个大男孩,充其量本事大,还挺腼腆的,出去在火车上遇到漂亮女孩,都不敢跟人家多说话的选手,凶狠?别闹了,你们只是看到他本事大对付宵小之辈,那是能耐,不是性格。
今天,算是颠覆他认知了。
有麻绳拽着,下去沾沾水,冰冷的江水刺激一下,就给拽了上来。
四虎上前:“跑松城来赚钱了,规矩点,这一次给南边财哥面子,不然直接扔里面,知道这松江多深吗?知道水流速多快吗?一人绑一块石头扔下去,你们猜,得多少年才有可能被人发现?拿钱,滚蛋,明天我不想再松城任何地方看到你们。”
韩庆阳从手包里拿出一捆百元大钞,二虎接过去,直接甩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说是不怕,真的在麻袋里到水里转一圈,能不怕?
韩庆阳看着曾几何时跟自己含情脉脉的女人如今满脸惊恐,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何苦呢。
转过头没几秒钟,就感觉身体从内到外每一个毛孔都舒坦,还得是认识江湖朋友,玛德,自己一点办法没有的事,人家三两下就解决。
本来是办事,现在多少沾点长相处了,城区找了一家高档饭店,喝了不少酒,回来都半夜了,还拉着关昊和六头老虎,到凤凰歌舞厅去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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