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峨眉看到他发来的消息，不动声色地迅速在手机上打字：

“哪里不对劲？”

她没有质疑方士玉的判断，而且警惕性还挺高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免得被人注意到。

方士玉之所以能看出他不对劲，是因为掌握了精通级医术。

传统医术以“望、闻、问、切”为基本诊疗手段，通过观察人的气色、言行举止等方面，就能看出一些问题来。

赵全真的问题在哪儿？

毫不夸张地说，他全身上下都有问题，透着一股子不正常。

和之前在武道馆时对比，判若两人。

如果说那时他的气场是平静而略带忧郁的海蓝色，现在则是染上了一抹黑色。

但是他的“病因”在哪儿？

除了基于医术上的观望，方士玉还隐约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有种不祥的气息，让人不安。

方士玉随即想到了更多，如果赵全真现在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怎么保证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他本人的意愿？

突然转移实验室的研究物，还临时遣散了所有研究人员，这本就是个很值得深思的疑点。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移？

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方士玉不禁猜测。

因为刚刚才跟赵峨眉聊过这个话题，所以第一时间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

但是这个可能性太低了，遇到的概率比出门被雷劈还低。

而且过于玄学。

他宁愿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操控一个大活人的思维，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是有可能的。

方士玉听说过催眠类的武技，能够通过精神力干涉，来影响人的精神意识。

只不过这种武技极为罕见，至少也得专业级的武者才能施展。

因为只有专业级的武者，才能将体内武力导入识海，特异化成精神力，从而施展一些精神类武技。

如果真有专业级别的武者在背后操纵，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但是他觉得这个概率也不大。

专业级武者何其稀少，会催眠类武技的更少。

在这里遇到这种敌人，就好像……在新手村遇到大 boss一样。

情况不明，不能轻举妄动。

方士玉迅速打字，给赵峨眉回复了一条消息：“他可能是被黑入了。”

武者之间有着共同的认知，交流起来往往很高效，赵峨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类比黑客黑入电子设备。

武者也能通过某种手段影响人脑。

她当然也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催眠类的武技。

那往往都是非常难以掌握的精神攻击，即便是对专业级武者来说，也很难熟练掌握。

而且比起方士玉，她对这种武技的了解更多。曾在家里的藏书中看到过精神类武技的记载，其中就有催眠这个类别。

关于如何快速确认目标是否被催眠，书里也有相关的说明。

比如，受到催眠的目标，其身体会辐射出微弱的精神力场。释放出武力场，或许可以感知到一二。

于是，赵峨眉释放出武力，形成的武力场将赵全真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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