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章 玉麒麟(1 / 2)墨落皇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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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军陆续南下、北进,河北路的媪相童贯,也在率军南下。

方腊起事,也算是起的恰当,正好让大宋各军,实地操练一下行军、列阵。

有西军马队南下,就注定了方腊起事的败局,如李光、慕容彦达所说,如今的大宋民心未失。

江南幽怨,也只是普通富户们的幽怨,朱勔所戕害之人,大多与文脉无关。

东南文脉不失,朝廷即便不派大军南下,方腊也会跟梁山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的来源便会慢慢断绝。

一旦断粮,大军便会作鸟兽散,接下来便是东南各府民团联军的围剿了。

只是这么围剿,耗时会长一些,但结局是注定的。

即便方腊真正控制了东南,不还有西军跟河北路禁军汹汹南下吗?

对李鄂而言,进京之后,基本就是诸事顺遂,唯一不顺遂的一点,就是刀甲社那边的甲士难选。

如今年月,可着扎甲作战的士卒、百姓还是有相当比例的。

但着三重重甲的比例就相当低了。

而扎甲对上金贼的铁浮屠或招募自辽境的签军,只着扎甲的重甲步兵也并无多少优势可言。

因为辽夏跟大宋打了百年有余,破甲武器在制作上,比之甲胄也要简单的多,单一的扎甲上了战场,也并无多少优势可言。

三重重甲就不同了,那完全就是人形的坦克,除了怕战马冲击之外,寻常骨朵,不照脸砸上几下,也很难造成杀伤。

但满着三重重甲,又不是正常人能负担的,一领全套的扎甲,六七十斤开外,整幅锁甲三四十斤,皮甲再轻也不止二三十斤的重量。

一百三四十斤的负重,也差不多到了人体的极限。

而李鄂要求的极限,可不是着甲不动,而是着甲之后,至少要跟扎甲甲士一般,持续作战半个时辰的。

可戴三重重甲的人有不少,但带着三重重甲,还能鏖战半个时辰以上的壮阔汉子可就寥寥了。

当然,李鄂说的是步战,而不是马战,若马战甲士,这类人员可就很多了。

如今李鄂身边,除了鲁智深、赛韦陀、杜大虫、孙大之外,也就是从市井跟禁军之中,挖出了几十個达到他要求的壮阔汉子。

这几十个人选出来之后,都被李鄂藏在了铁佛寺,靠着吃喝调养,靠着负甲打熬身体。

而铁佛寺中的这几十个胖大头陀,多半时候,都是着甲的状态。

李鄂待在寺中也是一样,只是他与旁人不同,皮甲内外各有一层锁甲。

戴了圆顶渤海盔、着了铜面甲、再扣了双层兜鍪之后,基本就是刀枪不入的状态。

只要在战阵之中,他能躲过奔马、跟弩车所射箭矢,那他就是不死的存在。

只是着四层甲之后,他的动作也受了影响,如今弑后、西军抵京、东南叛乱、伐辽在即,诸事缠在了一起,他这边就不好太过跳脱了,正好待在寺中,磨炼自家着甲后的武艺。

这日李鄂正在院中操练自家武艺,孙大却带着一身员外袍的卢俊义跟史文恭,到了铁佛寺中。

“卢员外,这汴京大邑待的可舒心?”

招呼之后,李鄂也不说史文恭容易暴露行藏之事,跟卢俊义打了招呼,便带两人进了跨院之中,并以眼神示意孙大在外警戒。

磨合之后的孙大郎,对李鄂而言也极为趁手,他可比花荣那个一身反骨的将门公子哥好支应,一个眼神他便能知晓其中意思。

“法师,不知招卢某师兄弟前来汴京所谓何事?

在此,卢某要谢过法师的庇护之恩。

来之前卢某心内还有些妄念,却不知朝廷大军已然准备开拔北进了。”

卢俊义跟李鄂不熟,自然不会以兄弟相称,人好歹是河北路的巨富之一,家资万贯只是单位,具体是多少万贯,只有卢员外自家清楚了。

李鄂在汴京的名号,以及战败师弟史文恭的武艺,让卢俊义叫他一声‘法师’,也是够格的。

说及朝廷大军的动向,卢俊义也是心有余悸。

只一个媪相童贯在河北路,卢俊义还自信能借着官面的关系支应。

但数十万大军齐聚河北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卢家虽说豪富,但在北地文脉关系不深。

而大军聚集之处,似他这类没有后台的巨富,最是好消受,万一被哪路将帅盯上了,等着他河北玉麒麟的,只剩破家灭门了。

话说完,卢俊义便将袖间一个沉甸甸的锦袋递到了李鄂手中。

“卢员外好气力,这怕不是千两黄金吧?

只是洒家邀卢员外进京,却非是为了这区区千两黄金。

听闻员外枪棒天下第一,洒家想试一下。

洒家取巧,身上锦衣之内,尚有重甲在身。

员外以步槊为枪,可愿跟洒家比试一番?”

武行老话,既得艺必试敌。

如今李鄂也不知自家的下限跟上限在哪。

巨力无畴、可着重甲而战,让他也很难找到对手。

江湖试技对他而言有些鸡肋,若以剑术这类技巧跟他缠斗,那也是找死的行为。

好剑难破甲,只要不被刺中面门,对面只有死路一条。

李鄂倒是想试试禁军副总教头周昂的大斧,只是如今敌友未分,既怕周昂那边突失杀招,也怕这类甲斗传出去之后,惹人忌惮。

“法师,枪棒乃小道,卢某初来乍到,就不与法师比斗了。

法师若着重甲,步战枪槊之类极难破甲,只怕卢某一击不中,便只剩了死局。”

进京前后,卢俊义也问过师弟史文恭与面前奉武法师交集的过程。

师兄弟两人的情谊虽说一般,但史文恭还是如实相告了。

当初他一枪刺下,李鄂毛事儿没有,自家却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卢俊义估摸了一下师弟史文恭的手劲儿,也大概知道了李鄂势必是着甲多重,这样的铁壳子,莫说是枪槊了,重锤大斧也不定会一击建功的。

枪棒虽说不属重兵之列,但也不是甚么轻巧兵刃,看了看李鄂腰间双刀,卢俊义就知道,即便试技,他也是败多胜少的局。

初次见面试技,也不好拿着枪槊戳人家脸面,不能戳脸,一枪刺中,便是武器被定死的时候,人家一刀过来,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的。

“嘿嘿!

这却由不得卢员外了。

今日洒家这主东便是恶人了,不仅卢员外要跟洒家斗上一场,史教头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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