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六章 曹氏女(2 / 2)墨落皇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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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

李鄂这话说了,孟玉娘却先跪在了地上,掌起了自己的嘴。

“倒是好大的排场!

没你什么事,一边坐着去。

你、曹茗、掌嘴!

不然今夜曹曚必遭横死,曹府上下死多少人,到时候数数便知。

视洒家如猪狗,你这娼妓在洒家眼中亦如猪狗无二……”

听到恶头陀当真发了恶戾,曹茗也不再僵持,便一下下开始掌嘴。

这曹氏女倒也硬气,十几下后,嘴角便流出了血迹。

“女人,汴京如此多的瓦舍妓楼,一把银钱撒下去,洒家要什么样的没有?

独你曹二娘子生的与众不同,难道是金子做的?

若是金子做的,不妨亮出来让洒家瞧瞧,若真是,允了你便好。

若不是,你一寡居的女子,拿什么跟汴京城中几万甚至十几万莺莺燕燕相比?

见面之初,洒家便给了你一铺买卖。

挣了钱,你只要分润洒家便好。

如今你们曹王府谋的是什么?

昧下洒家的钱,还要利用洒家的人么?

代代有王号,与洒家何干?

这偌大的京师,帝姬、郡主、甚至于后妃多了,哪个又不比你曹茗高贵?

赚洒家,你们曹王府的算盘,未免打的过于响亮了。”

李鄂说的,也是他敢对小蔡府后宅下手,却对曹二娘子敬而远之的理由。

大宋帝都汴京这潭水,初看如小水洼,走进去之后才知是深不见底的。

就如之前上苇庄佃户帮之争,高俅要带兵剿匪的时候,才不得不对李鄂让步。

那时候的厢军,对他还是看都不看的,等他劫了厢军钱库,再打上门之中,厢军这才如高俅一般缴了钱引。

不是高俅跟厢军,对付不了他这个泼皮,而是时候不对景,双方都没必要在关键时刻,跟泼皮搅的不清不楚。

若到了对景时候,莫说高俅与厢军,即便赵武那样的差役,也能让李鄂一行生死两难。

不对景,当然也有小蔡府的关系。

但如曹王府一般,用一府中女子,用一虚妄的婚姻,就想锁死他,这招小蔡府见了也是无解。

只要李鄂睡了曹二娘子,那他们之间就是家事了,小蔡府再怎么也不好插手的。

“那郎君为何要招惹奴家?

奴家心迹已表,郎君也有意思,也是独身一人。

郎君与奴家的婚姻,虽说只能私下里说,但府中认你这个女婿啊……”

掌掴到嘴角出血,曹茗这边也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希冀来绑定与李鄂的关系。

“因为洒家有更好的选择。

想跟洒家合作不是不成,但曹王府的投入需要更多才好。

仅是为了一个女人,洒家不会为曹王府做太多事的。

如这小蔡府的孟玉娘一般,当日救了曹晟一把,就足以换你曹二娘子了。

今时曹曚得了殿帅之位,曹府内再出十个如小娘子一般的女人吧。

洒家兄弟多,不怕曹府女人多。

不然洒家就撺掇小蔡府,将曹曚派去山东剿匪。

高俅怎么死的,曹曚便会怎么死……”

听闻李鄂说及高俅死讯,曹茗便从茶案后慌乱的走出,如刚刚的孟玉娘一般,低眉垂首跪在了李鄂面前。

“郎君不要!

若大哥薨在山东,便没有曹府了……”

若李鄂不提高俅之死,曹茗这边还有静气。

听了之后,想及家中大哥所言,高俅与两蔡不和之事,那这位步军殿帅之死,就颇多蹊跷之处了。

最蹊跷之处,便是面前头陀跟高俅一路去了山东。

“果然是后妃之家,能屈能伸。

知会你曹府的当家人,想要从洒家身上赚取好处,不是不成,但要拿出诚意。

女人只是点缀,却不是诚意。

洒家之前,对你曹王府至真至诚,只因我那曹正哥哥。

多次与小娘子便利,也是因为曹正哥哥。

小娘子真以为在汴京城中有几分薄名,便能勾的洒家魂不守舍了?

小娘子,洒家还是那句话,京中各色妓楼太多,颜色超越小娘子的也太多。

小娘子在洒家眼中并不值钱。

诚心诚意交往,才能携手共进不是?

占洒家便宜,可不是没有代价的。

孟玉娘帮洒家照看好,若把她当做了奴仆,那你以后就是洒家奴仆。

若孟玉娘出了差池,洒家直接便弄死曹曚。

把洒家当嫖客赚,尔等是眼瞎了吗?”

说罢,李鄂便拂袖而去,曹王府的算盘打的过于理想化了。

只看驸马都尉曹晟的样子,李鄂觉着曹王府已经不算是大宋将门了,那日马军小营的驸马都尉太过拉胯。

“玉娘,以后好生伺候郎君。

我却是会错了郎君心意……”

在孟玉娘战战兢兢的眼神里,擦掉嘴边血迹,曹茗也改了对她的态度。

也不理会战战兢兢的孟玉娘,曹茗招呼仆役自顾给她提高了相应待遇后,便匆匆离开了铺子。

李鄂正经挑明了跟曹府的关系,曹茗这才发现她有些自作多情,那恶头陀的急功近利也是真白的很。

这类人,就真的不好打交道了,他只看眼前利益,不看长远,眼前之利差了,他必然要变脸喊打喊杀。

李鄂威胁之语,曹茗跟曹府也不能不当话听,那敕封的奉武头陀可是个真正的万人敌,而且是市井中的万人敌。

真让他杀了曹府家主曹曚,头陀是死还是沦落江湖跟曹府无关,如今曹曚也算是近几代之内不错的家主了。

真没了曹曚,难道让驸马都尉曹晟做家主?

曹王府面对市井的直白,能拿出来的东西也就真的不多了。

如蔡徽一般,派个家中子弟跟李鄂厮混,曹府不敢。

勋贵之家,媚上招揽圣眷,在文人士大夫眼中,跟找死无异。

如李鄂所说,曹曚是如今官家即位二十年来,第一位勋贵殿帅,可见朝中君臣对勋贵之家,忌惮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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