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六章 反扑至(1 / 2)墨落皇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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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李鄂说的一样,吃完之后,十二家正店的管事,让曹正叫来租赁器皿的商家。

将器皿转到自家酒楼名下之后,一人要了一个保温食盒,也不管今日的肉食采购了,人人提了食盒,告罪一声,便匆匆回了各自的酒楼。

“二郎,这鱼好鲜美!

二郎这招用了,只要咱们屠宰场的价格公道,何愁买卖不好?”

尝过李鄂的葱油豉鱼后,曹正也是赞不绝口,当然海鱼只是其次,自家二郎的经营手段,却比海鱼更加鲜美。

有了这七十二家正店,屠宰场的肉,便无须放到杀猪巷了,直接送到各家正店,那可是真正的好买卖。

“曹正哥哥?

咱们来汴京,可不只是为买卖而来。

往后,任何一家正店跟食肆的肉食,咱们的屠宰场都不供给。

让他们各自找杀猪巷的铺面便好,但这些铺面却必须用屠宰场的猪肉!

哥哥,对咱们而言,挣钱只是其一,让杀猪巷的铺主,归心于咱,才是正经道理。

以后的杀猪巷内,这些铺主不仅要拿咱们的猪肉,咱们还得肩负起保护他们的职司。

任何一家在咱们屠宰场拿肉的铺子,受了冤屈不能报,咱们帮他们报。

若人在杀猪巷枉死了,咱们兄弟还要给人报仇雪恨。

就只有这一条,杀猪巷内从咱们屠宰场拿肉的铺面,就是咱们自己人!”

听到李鄂将大好的买卖推到了杀猪巷内,曹正不由的急了。

一头猪宰杀之后,一贯的猪价,换成肉价差不多能翻倍,加上头蹄下水,一头猪的获益,差不多在一贯半左右。

去掉各种花销,一贯剩不下,也会纯剩半贯钱。

按照杀猪巷,一年百万头猪的消耗量,占下七十二家正店,一年至少十万贯的收益。

有了这个收益,干点什么不好?

“二郎,你可要想清楚,这盘买卖,少说一年获益十万贯……”

莫说是十万贯了,就是一年剩個几十、上百贯,对曹正而言,都意味着安稳的人生。

当初他带着曹王府的五千缗钱引去山东地界,为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这也怪当初禁军对杀猪巷的盘剥太甚,不然曹正也不会舍祖业就商旅。

当年一念之差,他没有如朱太保一样,豢养大群泼皮,结果抵不住禁军盘剥,有了曹王府的机会,便去了山东地。

“曹正哥哥,大事当前,你怎的还糊涂了?

莫说是十万贯,就是几千贯的买卖,占不住杀猪巷,那也不是咱们兄弟能上下其手的。

想要占住杀猪巷,就必须打掉高俅在杀猪巷的步军势力。

说是整个禁军,那是高看那泼皮了。

可仅是三衙步军,也不是咱们二十八宿兄弟可以对抗的。

蚁多咬死象,没有杀猪铺、下水杂食行的诸邻里、各同业撑着策应。

咱们二十八宿,即便个个好汉,能打百、能打千,难道还能以一敌万吗?

即便能以一敌万,哥哥也别忘了,这里是汴京城。

可以有杀猪巷,可以有下水杂食行,可以有七十二家正店,但唯独不能有来自二龙山的二十八宿兄弟,那是造反!

哥哥,洒家在拉拢七十二家正店,扶持杀猪巷内的同业、邻里。

说不得那太尉高俅,已经在步帅衙门开府点卯,准备收拾我等了……”

曹正听了李鄂的点拨,是否悚然而惊,是无所谓的。

如李鄂所言,五更天后,三衙点卯,邪火憋了一夜的高俅,也真的升堂准备对付奉武头陀李鄂了。

城外,小蔡府为李鄂置换皇庄的事,高俅不仅清楚,禁军的佃户帮就是他派去的。

意思也简单,就是要敲打一下那个幸进的头陀,都是一个圈里混的,许多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

好让那头陀知晓,即便得了小蔡府的照应,得了上苇庄那个弃置的皇庄,一应收益,他奉武头陀也要首先孝敬前辈。

谁曾想,那头陀不识体面,不仅敲了禁军价值五千贯的竹杠,同去示威的厢军也被敲了价值三千多贯的粮食。

而事涉其中的小蔡府衙内蔡徽,对此也是不置可否。

如此,高俅这边也就明了了,无非他要给奉武头陀下马威,小蔡府那边要给他这个步军殿帅下马威。

至于威从何来,其实也很简单,无非他这个拱卫皇城的步军殿帅,在连金伐辽一事中,不甚积极而已。

寻常时候,高俅也得罪不起两蔡府,但现如今么?

媪相童贯在河北道,行官家兵不血刃劝降幽云的上上策不成,大动干戈在即。

他高俅这个步军殿帅,也不是只会踢球的,当年幸进之旅,也是一步步往上爬的。

随西军对战西夏边衅,他也是跟着打过几场胜仗的。

如今辽邦国祚摇摇欲坠,媪相童贯要在河北地,纠集西军、河北路禁军大动干戈,那武人出头的时日也就不远了。

借此机会,与小蔡府对一对、碰一碰,兴许太宰王黼、小相公蔡攸共争的枢密之位,就是他高俅的。

从殿帅到枢相,这小小的一步,区分的可是文武,这时节,高俅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为了前程,奉武头陀李鄂,必须被死死的压住。

压住归压住,但随意弄死也是不成的,不提汴京城中的争斗规矩,仅是这奉武头陀能媚上,他在汴京城内,也就有了免死金牌。

想着奉武头陀李鄂的媚上手段,高俅就更加的气闷,拳斗、甲斗、当街武斗、上元焰火,除了一个宣德炉,本都是他媚上的手段。

结果却生生被一个头陀给抢了。

正在气闷之时,这头陀不仅敲了禁军佃农帮的竹杠,回城到了杀猪巷,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帖子,呼在了他高俅的脸上。

昨日之事,手下军卒管事报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高俅只来得及派了两支泼皮队伍,去教训一下那头陀。

结果又忘了那头陀身手高强,去的泼皮反而被教训了一顿。

今日借着点卯之机,高俅也给步军各司下了严令,一天之内,必须将奉武头陀的势力打出杀猪巷。

只讲打,不讲杀,就是汴京城中武人争斗或是市井争斗的规矩了。

若他高俅敢点起禁军人马,直接去杀猪巷袭杀奉武头陀李鄂,那他就是下一个要上刑场的人了。

官家跟朝中朱紫公卿,不禁市井厮斗,这类厮斗,即便死伤千八百的,只要无人举告,便没有厮斗、没有死伤。

但械斗不同,莫说动了甲胄刀兵,即便用扁担、柴刀打死几个,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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