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纳名投状、取信于己,蔡徽既不会对李鄂客气,也不会对小蔡老儿及兄长客气。
李二头陀虽说是老蔡府旧人,但身份上的一些东西,还有些不符。
蔡徽不是甚么好人,坏人之间相互取信很简单,在江湖上要纳投名状,在汴京城,跟着相府三公子去趟小蔡府后宅,也差不多够用。
做坏事之外,蔡徽还将耶律宁的赌注,那两百多匹战马拿了出来。
既然要钳制,就要严密一些,不然这恶头陀难缠。
“公子,慕容府的大娘子也不错。
她家里据说是田宅无数……”
战马,李鄂也想要,只是那玩意儿,可比兵甲之类扎眼的多。
有把宝刀,有身好甲,还能藏在柜子里,但战马,就无处可藏了。
讹蔡府小衙内几匹马,还能说是代步之用,二百匹战马,没法藏也藏不住。
所以打杀了耶律宁一行之后,李鄂没提赌注之事,当着曹茗的面,蔡徽也没提赌注之事。
如今两人对面临河密谈,这些明显不合规矩的事,就要拿出来说一下了。
“哦……
莫说浑话,宫禁不是随便可进的,此事容后再议。
战马不可养在城里,前些年汴河、黄河发水,淹了几处皇庄。
如今黄河岸边,就有一处可用作养马的皇庄,变做了涝地涂田。
原有观庄仍在,只是田地低洼不平,泛了盐碱。
此事,需小蔡老儿做主才成……”
睡几个女人,对蔡徽而言,还不够分量做投名状。
李鄂所说慕容贵妃一事,倒也可行,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成行。
贵妃与否,在蔡徽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不管是宫禁大内,还是豢养禁女宫女的城内宫观,与侍卫亲军有染的宫女、前朝的妃嫔多了。
只要不闹出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即便闹出了子嗣,也还是那么回事儿。
按当今官家子嗣数量,妃嫔数量而言,会否有此类子嗣,也是难说的紧。
对皇宫大内,口悬赵家大宋、蔡家天下的蔡徽,也不怎么感冒。
时机恰当,莫说是慕容贵妃,即便是郑皇后也不过是大内之地,伺候男人的女人而已,而不是朝臣所言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尊。
“那就听凭公子安排。
洒家以为,拳擂之上,无护甲防身,死伤必重。
公子,经此惊吓,怕官家不欲再看拳擂了。
我等不妨辅以甲胄,这样一来,拳擂之上,便不会太过血腥了……”
战马,虽说不好染指,但对李鄂而言,甲胄却是必备之物。
一件铜锁子,就能助他轻易斩杀金剑先生李助,若换了多层重甲,那就真的是刀枪不入了。
那什么花荣、杨志,甚至于卢俊义的天下枪棒之首,在刀枪不入的巨力面前,都不够看。
着甲之后,轻易不会被打死,他的天生神力,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技巧杀人,或许还要许多来回,巨力杀人,对李鄂而言,一下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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