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回去之后,还是要想一想,该如何取悦洒家的……”
对曹茗,李鄂没什么坏心思,也没安什么好心思,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话。
对这位贵女,他的恶感居多,食人之辈而已,没什么可同情的。
“随法师取舍……”
颤颤巍巍起身,这位曹府、邓府的二娘子,再也不复李鄂一语‘馆舍相见’便杀上门来的跋扈。
她这个公侯贵女再跋扈,能有尸堆之中的降魔主、太岁神跋扈?
此时的汴京曹二娘子,如铁脚头陀刀下的张巧莲一般,乖巧如收了缠费的娼妓。
对内残忍、对外软弱,畏强畏恶,虽说还没刻进大宋子民的骨子里,但其时不远了。
离心离德之后的黎民百姓,哪还管上位如何?
上位如何软弱,他们便如何软弱好了,学上位一般就不会受到戕害,当软弱成为生存之道,许多事也就积重难返了。
“小娘子,你是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要好好思量。
且跟洒家走着,这样会快一些……”
走到瓦舍门口,看着自动散开的人群,李鄂也不遮掩什么,给曹茗下了个套子,就带人走出了相扑瓦舍。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蔡徽这才带着仆从,战战兢兢的站在了远处。
“公子,无非打杀了几个番邦而已,你怎的还跟洒家生份了?”
听到面前恶头陀说话轻松,蔡徽掐了一把还在抖动的大腿,擦了擦刚刚在飞将军馆舍哭出的鼻涕。
官家都坐地上了,他不痛哭流涕,岂不显得官家怯懦?
想着行幸局那群扶着胡梯下楼的废物,再看看面前的太岁神、降魔主,蔡徽心里也有些小庆幸。
别看官家也差点吓的尿了裤子,但李二头陀战力无双的形容,也刻在了官家骨子里。
有李二头陀在,他这个蔡府的三公子,便多了一个取悦官家的抓手,这类太岁神,总有用到的时候不是?
“所幸得你提醒,飞将军襄助,这才让官家吃了安神圆药。
后面弄的吓人了些,听官家嘀咕,兴许另有变化,你听我后续便好。
你这人间太岁,也忒的吓人,打杀几个也就是了,为何偏要全部打杀,全了辽人的忠义?”
蔡徽所言圆药,即是丸药,想到此节,这位蔡府的小衙内也多少有些后怕。
当今官家在位已经二十年了,按照惯例,差不多该是殡天的时候了。
耶律宁等人所求不伐辽,老蔡相公、媪相所求伐辽,小蔡相公所谋求之枢相,其实都是一样的。
耶律宁想要免除辽邦两面受敌,所以甘愿一死。
老蔡跟媪相,为了伐辽之事,继张康国之后,又让郑居中这个枢相,暴毙于任上。
这些事虽说隐秘,但老蔡相公手上,前后两任枢相暴毙,而且还是跟老蔡起了龌龊的枢相,岂能无踪无迹?
府中小蔡老儿,罢了家祖的宰相之位,也未尝没有道君皇帝殡天之后,避免蔡府被清算的筹谋,以退为进的手段,老蔡、小蔡玩的滑溜。
刚刚飞将军馆舍的只言片语之中,蔡徽也听到官家如今还是龙精虎猛的,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因赵家大宋、蔡家天下之言,朝中皇子多与蔡府对立,如今多了一个人间太岁,对蔡府而言,兴许也不是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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