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山东民风剽悍,洒家在地方行走,多闻各类不法。
江南的花石纲,以及近岁递增的各项税赋,都非太平之兆。
兼且禁军、厢军营务废弛,地方上可战之兵不多。
今上在风流之上冠绝古今,但于治国之上,却不似人君相貌。
洒家自江湖绿林而出,欲脱相府牵羁再次返京,就是怕成为乱局之中的弃子。
恩相,与其处江湖之远,不若居庙堂之高……”
想法归想法,慕容彦达在处置上,并无负李鄂之处。
在武二爷杀意之中,这位慕容知府也无必杀的因由。
踯躅了一下后,李鄂还是给了慕容彦达建议,免得被梁山所杀,让他在这老儿身上失了恩义。
“二郎眼界不错!
此次进奉宣德炉之事,如若能让本府处庙堂之高。
待京城再见之时,本府必会给二郎一个慕容家的身份。
好了,桌上小样你且带上,到了汴京东水门蔡府货栈,备好身份之后,再去打听附近王家茶肆。
将这几个小样连同本府玉牌,交由茶博士,落户之后,再将住址报与茶博士,有事自有人会去找二郎的。”
自己的肺腑之言,也换来了面前李二头陀的肺腑之言,慕容彦达这次就不是高看他一眼了,而是盯着李鄂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
“二郎且住!
昔日离京牧民青州,好友差人赠我一双玉扳指,以作闲暇时御射之用。
本府取来赠予二郎一枚,愿二郎此番进京达成所愿……”
在府衙得了慕容彦达所赠玉扳指,其人话语有几分可信,李鄂也未可知。
只是他知道,若他不说梁山之厄,让慕容彦达死在了青州府,那他李鄂就失了恩义。
不管慕容彦达诚心与否,也不管他将来会否死在青州,李鄂的话说了,恩义也就全了。
这次进京,除了花荣之外,石家兄弟也要一同跟随进京。
石松、石竹以匠人身份进京,石岁寒则是慕容彦达跟李鄂之间的信使。
因为要进京公干,慕容彦达对石岁寒也有赏赐,为此这位石家老三也发了狠,将赏赐跟家中现钱一遭拿了出来,想要为两位哥哥在汴京置产。
为此他还征求了李鄂的建议,对此李鄂也不置可否,只让他带上银钱便好。
有了李鄂的肺腑之言,对于二龙山进京的二十八宿,慕容彦达也很照顾。
除了钱财之外,就是让花荣将二龙山的武器收缴,另行从青州府武库之中,挑选了一批漆木杆烂的差不多的步槊、马槊。
这些枪槊大多为历代遗留,算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实用器。
虽说多半都烂了杆,槊头也锈迹斑斑,但研磨之后,每一柄都是正经的雪花步槊,难得的好兵刃。
官造的腰刀,州府武库也给拨了三十柄,李鄂等人此去,除了进京之外,还兼着押运宣德炉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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