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倒是个人物……
本府先看一下你的投名状吧……”
李鄂主诉投效之后,慕容彦达也没放下戒心,手轻挥,李鄂知机后退,倒是让这位青州州府又高看了他一眼。
就冲李鄂的从容跟诉求,慕容彦达也大致清楚了他的来历。
无非蔡府老相公之前在江湖安插人员的后辈而已。
如今蔡府新老相公交替,这跟皇权交替差不多,站队再好也比不过从龙之功。
但李鄂想要脚踏两条船,起码的利用价值还是要有的。
移步拿起李鄂放在地上的包袱,慕容彦达打开看过之后,接着挥了挥手,就驱散了院中的幕客跟护军。
“倒是好心思。
此物算是精巧之物,入得官家法眼。
你所奉金牌,也无甚来历,不过是老蔡相公当年清除异己的闲棋罢了。
你若是想去汴京城,东水门外一家打着同样标记的货栈,就是你们这类人的报道之处。
只是在与不在,本府久未回京,也不甚明了。
这是我家玉牌,东水门外也有一处茶肆,可做联络之用。
只是这等器物的制作之法,是否你一人独会?”
见了李鄂包袱中的风磨铜钵盂,慕容彦达双眼一亮。
这等古色古香的器物,还真是撩中了当今官家的心弦。
用不着细品,他也清楚,包袱之中的物事,可以让许多人飞黄腾达。
与花石相比,此类金石器具,更易得官家青睐,无他,手边常用之物而已。
对于官家,或是对于他们这些达官贵人而言,金玉满堂,早已不是甚么追求。
此类精巧的金石器具,却是值得耗费一些心力。
“恩相,此物铸造之法,洒家也在摸索之中。
并不能保证次次成功,但器具精妙之处不就在这里吗?
若是跟制钱一般,随手可得,也就没什么韵味可言了……”
李鄂这话,再次让慕容彦达双眼一亮。
仔细扫量了面前头陀几眼,这物件倒是知情识趣的紧。
“韵味?
尔等江湖武夫能有此等见解,倒是出乎本府预料。
也罢,本府也将尔等当做一步闲棋,下在汴京城中好了。
此法既然难得,就不可轻传。
此去汴京,相府货栈尔等还是要去的。
待我修书一封去到汴京,诸事谈妥之后,尔等便可启程回汴京了……”
见了风磨铜钵盂,慕容彦达的计较也就开始了。
独吞李鄂的铸造之法,对他也殊无益处。
藉此借用蔡府势力,巩固妹妹在皇城之中的地位,在他看来却是妙棋一招。
只要妹妹那边,借助手中钵盂,先一步告知当今官家,圣眷跟蔡府势力,也就落入彀中了。
蔡府需要皇城内应,慕容家需要外部支撑,两家合股也是顺水行船、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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