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哥,不好了!
离城二十里处,有强人啸聚。
小人看那为首之人身高六尺余,怕就是府城县衙都在捉拿的惯匪郁保四。
看他们人数,也有三五十人的……”
听到石家兄弟的后手,报出了郁保四的名号,逡巡在车队之中的曹正,面色也不由的一变。
险道神郁保四,在青州地面也是有名号的匪盗。
青州城外二十里,差不多就是二龙山跟白虎山分岔路的所在。
山寨火拼难免有人死伤,原本好好的买卖,突然蹦出郁保四这么根搅屎棍,好不好就要另说另讲了。
“曹兄弟,我看你们也在城外藏了兵刃。
郁保四这撮鸟,没什么大本事,只是群游盗而已。
若前面是二龙山的好汉,兄弟我话不多说,转身回城。
遇上这撮鸟,也算是咱们兄弟命好,府城县衙对这撮鸟都有悬红,几百贯呢!
咱们兄弟一路,只管打杀了郁保四,剩下的喽啰自然也就散了。
我看佛爷、道爷,一样带了兵刃,这次悬红咱们三家平分可好?”
听探路的闲汉来报,斜躺在驴车上休养精神的石岁寒也不慌张。
一边跟曹正、李鄂谈着买卖,一边让两位哥哥带着伙计们,从驴车上抽出事前准备好的长枪、短矛。
“既然是个撮鸟,就用不着石施主出手了。
也好让石施主看看佛爷本事,莫在打炼法器的时候,坑了你家佛爷。
六尺汉子做佛爷行童,倒也不错……”
作为二龙山的三当家,做事的时候,李鄂用不着跟曹正商量。
既然遇上了梁山好汉郁保四,如石岁寒所说,直接打杀了领赏,终归是不美的。
被李鄂这个恶相头陀打断了话茬,石岁寒心里登时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但扫了一眼李鄂脚下打着绑腿的皮底儿官靴,再看了看他腰中悬着的鲨鱼皮鞘戒刀。
石岁寒只能打个眼色,让哥哥跟伙计们加上小心,并没有争论什么。
刀枪兵甲从来也不是甚么便宜货,李鄂腰中所悬鲨鞘宝刀,不用看刀,也会价值百贯以上,这点眼色,石岁寒作为衙差还是有的。
如今前有饿狼郁保四,车队之中,又多了一个不似寻常僧人的恶相头陀。
若不是李鄂口称要收郁保四做行童,石岁寒都忍不下火并的心思。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掉头回城怕是不可能了。
与孔家庄这些汉子不同,石家兄弟是带着家眷一起来的。
一旦孔家庄的人发难,前方的郁保四追来,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舍了钱财保命呢!
李鄂开口之后,车队也就有了明显的分层,二龙山的弟兄慢慢的落到队尾,堵了前面石家兄弟的生路。
“大哥、二哥,咱们的人一会儿只要维护家眷就好,不要参与他们与郁保四的争斗。
咱们兄弟这次怕是遇上真正的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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