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夜戏貂蝉这码事,徐春林的心一直都很沉重,脑门子的伤虽说已经定嘎巴,但他心里的创伤谁来抚平?
老爷们顶天立地,没有过不去的坎,徐春林便急中生智以好烟堵住这帮唠闲话人的嘴,虽然这事从屯子传到了林场,但是徐春林散了三四包烟,且给王二利、郭兴民等人单独留了包,拢共花费5块2,就将这码事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
当前他兜里只剩下3块4毛,哪怕有些心疼,但瞅着较为显著的效果,徐老蔫也得捏鼻子认下,因这钱没白花啊。
他本以为徐宁回来得阴阳怪气的埋汰一顿呢,哪成想家里来客了。
起初他确实有些担心,因为徐老蔫太了解自个这老儿子了,徐宁要是不整点事反而很反常。
后来在听到徐宁怂恿徐凤来找他要钱,为了堵住老儿子话茬,他就顺着徐宁心意认了,反正就10块8块的,他徐老蔫还是掏得起的。
徐春林走到外屋地,瞅着刘丽珍、韩凤娇几人在忙活着烧火做饭,他没有言语,而是快步去往茅房。
到了茅房,他也没着急取钱,因为他确实憋了一道,紧忙解开裤绳,沥沥拉拉的解决完,甩甩手才系上裤绳。
然后退步来到茅房外,左右瞅瞅无人,他才将瓦片揭开,瞅见瓦片下压着的方便袋,徐老蔫温柔一笑,有一股舒坦之意蔓延全身,哪怕刚解决完,他都没这么舒坦过。
老爷们这辈子有两样东西能称作男人胆,一是手里握着的枪,二是兜里揣着的钱!
徐老蔫面带笑意将方便面袋取下,但刚入手的时候,他便微微一愣,心说:这咋还多了呢?
他紧忙将方便面袋撑开,当瞅见里面装着的苞米叶子时,徐老蔫整个人朝后退两步,差点将栅子撞倒。
徐老蔫只感觉全身发软,心脏一顿,四肢关节僵硬无比,双眼直勾勾的瞅着方便面袋里的苞米叶子。
他寻思自個撞着啥了呢,也许是天色太黑,没瞅清里面的东西。
所以徐老蔫紧忙抬起袖子蹭着眼睛,待将双眼蹭出瓷麽乎和半滴泪花后,他才敢重新低头望去。
徐老蔫定睛观瞧半响,全身哆嗦着,不敢接受200块钱变成苞米叶子的事实,只感觉非常疲惫和心痛!
哪怕全屯子和林场都在传他徐老蔫夜戏貂蝉的故事时,他都没有这么愤怒和伤心。
“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徐老蔫被气的直跺脚,扯嗓子怒声喊道。
东屋正在唠嗑的柴兵、徐龙、王二利等人闻之一愣,皆撇头望向茅房的方向。
王二利、柴兵、李福强等人心里一惊,便急忙往外屋地跑,他们寻思徐老蔫搁外头出啥事了呢。
“咋地啦?二宁,快出去看看呐,别是我老叔出啥事了。”
徐宁闻言没拒绝,只慢悠悠往外走,而柴兵也两腿搭在炕沿,踩进鞋壳子里趿拉着往外走。
外屋地,烧火炒菜的刘丽珍四人听见徐春林怒吼,也是微微一怔。
“诶呀,我老叔不能搁外头卡了吧?”
杨淑华将要放下炒菜用的长柄勺,却见刘丽珍起身朝屋外走,临到门口就见王二利等人涌了出来。
“你们搁屋坐着,我去瞅瞅咋回事。”
“诶呀,嫂子,我跟着吧。”
“有事我再喊你,听话。”
刘丽珍当然知道出了啥事,许是徐老蔫去茅房时,发现小金库里的钱不翼而飞了。
先前徐宁已经和她透露过,刘丽珍为了维护老儿子,就将这事担下了。
反正徐老蔫背着她偷摸藏钱在先,他还敢跟刘丽珍仰脖?那晚间去当街睡吧,她可不能伺候徐老蔫!
所以,她就没让王二利等人出去,因人要是多了,她俩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刘丽珍迈步走到房檐胡同,便瞅见徐老蔫靠在栅子上猛锤胸脯子。
“你鬼叫唤啥呢?你要嘎哈?!”
徐老蔫听声出来的竟是自个媳妇,便紧忙立正站好,将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换上讨好的笑容:“啊,没啥事,我刚要回去前儿,不知道谁搁这撒泡尿,我一脚踩上去,就给我整卡啦,啥事没有……你咋出来了呢?”
刘丽珍离他五米位置定住,抬手指着他,磨牙切齿道:“你别嘚瑟!你呜嗷喊那两句给屋里人都豁楞起来了,告诉你嗷,别消停两天半你就作!这一笔笔账我都给你攒着,家里这是有人,要没人你自个寻思寻思吧。”
徐老蔫面色发懵,在刘丽珍讲话期间,他脑袋里闪过无数念头,如我的金库被谁抄的捏?
徐龙…不能,这小子挺听话,徐二宁?备不住,这瘪犊子都知道我有多少钱,肯定知道我藏在哪了……
徐凤?这小丫头片子虽说平时不咋稳当,但可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至于我亲爱的珍,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徐老蔫不动声色将方便面袋使袄袖子遮住,随即挤眉弄眼道:“你看我刚才都卡了,你咋不问问捏?说这些嘎哈。再说,二宁他三哥搁屋呢,你得高兴点啊。”
“呵,我是挺高兴,你说我今个搁这噶溜儿捡着150块钱,能不高兴么?”
徐老蔫闻言惊道:“啥玩应?你搁这噶溜儿捡着150??”
“啊,咋地?你丢的啊。”
“诶妈呀,净搁这嘎达说笑,我哪有那老些钱呐,指不定是娟儿或者二宁掉的,他俩搁咱家除了你是最有钱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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