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林的话越说越重,让旁边的王虎、李福强都不敢吭声。
而王二利听后也不禁皱眉,“大哥,你看孩子打個刨卵子,你老提以前干啥啊?”
一提这事,徐春林就来气,话音一转朝着王二利去了。
“那不都赖你么,要不是你打冒仗,我特么能让猪追吗?”
说罢,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笑啥笑?”
徐春林面色通红,明显有点下不来台,所以他把目光锁定了始作俑者。
“老二,你不吹牛比说在街里啥都学会了么?那你给猪开膛吧,我看看你咋使刀的,你要是把这肉割瞎了,看回家我咋削你的!”
兄弟间咋吵吵都行,就怕大人插手,这一插手性质就变了。
而且徐龙也心疼弟弟,奈何这弟弟太不争气,有时候他想起弟弟干的那些事,睡觉都咬牙切齿的。
“爸,二宁刚才那是吹牛比呢,你别跟他一样的。”
徐春林偏心老大,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就吭声。
眼瞅气氛缓和,王二利故意问道:“这头刨卵子真是莪二侄使大锤抡死的?”
徐春林虽然在教育孩子方面有点不讲理,但平时遇事还是挺讲理的。
所以,他也没撒谎否认,只轻微点下头。
而刘大明憋了一肚子话,终是没忍住。
“那可不咋地,我和我姐夫、强子都在这亲眼瞅着的!那一锤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你且这嘎达!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徐春林顺嘴而出,却没止住刘大明的话头。
只见他跳到王二利身旁,道:“二哥,你是没瞅着啊,就刚才我二外甥那一套猎猪的招,比许大炮都尿性!”
许大炮是隔壁太平屯的老猎户,曾以双响猎枪连续干死两头黑瞎子而闻名于整个庆安地区,打围人尊称他为‘许炮’。
而能被称作‘炮’的猎人,那肯定是打围圈里数一数二的狠人。
“比许大炮都尿性?”
虽说刘大明有时候讲话喜欢夸大其词,但听说徐宁能与许大炮相提并论,依旧让王二利很是惊讶。
徐春林最烦小舅子没眼色这一出,可是回想起刚才徐宁的那一套小连招,确实能与许大炮比一比。
见徐春林没说话,王二利就知道他是默认了,否则以徐春林看不上徐宁这点,他就得想方设法否认打压。
“唉呀,大哥,你瞅瞅!你说你成天拿个大锤耀武扬威的,你不是说要锤野猪么?没想到让我二侄抢先实现了吧?”
王二利轻笑道:“看来啊,我二侄确实比你强!”
徐春林听闻怒道:“说特么啥呢?不用你在这幸灾乐祸,因为你赶冒仗,我差点让猪拱死,这事你咋说吧?!”
“你这不好好地么?咋地,哪嘎受伤了啊?”
徐春林眼皮一翻,“别打岔,我就问你咋整。”
“你要是出事,我管你后半辈子呗,行不?大哥。”
瞅着王二利溜须的笑容,徐春林冷哼一声。
“呵,你也就这点猫尿了。”
眼瞅着两爹叽咯完,王虎在旁边都等着急了。
他戳了戳雪壳子里四蹄朝天的刨卵子,抬头问道:“大爷,爸,这刨卵子咋整啊?”
“开膛呗,还能咋整。”
此时,王二利还记着刚才徐宁说的话呢。
便转头问道:“二宁啊,听你刚才的意思,这些年在外面不是瞎玩,反而学了不少本事?那给猪开膛卸肉会不会啊?”
徐宁笑说:“不太会啊,但我可以试试。”
这时,徐春林歘空插嘴道:“你要是把猪卸瞎了,等回家我指定削你!”
他还记着要找徐宁茬削他一顿呢,要不然这心总是不得劲堵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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