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得激烈异常,新招频出。下面的豪杰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史子砚看他们斗剑,增益颇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一下豁然开朗。两派武功并无优劣,要想分出胜负自是很难,战成平手,又不是两方想要的结果。斗的时间越来越久,双方的气势也未见消退。海清师太这些年除了钻研本门武学,还在精研一门极霸道的剑法,颇有心得。海清师太见不能取胜,就偷偷买了个破绽。赵箭忽见海清师太左臂露出了空档,一时欣喜,转剑刺去,却如中金石,不禁诧异起来。海清师太左臂一震,一道霸道的劲力生出,赵箭忙伸手护胸,却被海清师太趁机斩断了宝剑,因此输了一招。
赵箭气道:“海清师太,你....你....你这样胜之不武。”海清师太道:“你青城派修炼最重一个‘无’字,无为而有为,无作而有作,你见我漏出空档,就出手了,这可是有违武学之道。何来不武之说。”赵箭无话可说,弃了断剑。
武林讲究一诺千金,更何况当着这么多武林豪杰的面,岂能失信。赵箭道:“愿赌服输。海清师妹.....”海清师太打住他道:“请等一下,清波,清微上来。”清波和清微忙上了擂台。海清师太道:“方才是说向我的徒儿道歉。”赵箭气的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又不能在人前失了面子,愤然叫孙田上台。孙田爬到台前,睁眼看着那柄寒光闪闪的断剑,直咬破了唇舌,愤然断了自己一臂。清微、清波两位师妹看的心惊肉跳,忙躲在海清师太之后。赵箭见孙田竟表现出这般胆识,说道:“海清师妹,这个不肖之徒任凭贵派处置。”海清道:“难得师兄有一个血性弟子,我也不多做追究了。”赵箭道:“两位师侄,是我教徒无方,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清波道:“您言重了。”海清师太道:“赵师兄,以后我们还是友邻。”赵箭一拜,转身下去了。清微偷笑道:“师傅,看他们青城派以后还敢小看我们。”海清师太道:“为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清微忙道:“对不起,师傅。”海清师太转身走了。史子砚心道:“你只顾让他道歉,怎吗不把解药要来。”
史子砚向瑶瑶道:“你在忍耐一会,我很快就要来解药了。”瑶瑶道:“不着急,我还受得住。”史子砚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很是着急。五台山的智通大师飞身上了擂台,把手中的金刚杵在擂台上一撞,直震得擂台都晃了起来。智通大师道:“谁来和我一战。”声响如雷,震得众人耳膜直疼。小言道:“公子,她的金刚杵很是厉害,你要小心呀。”史子砚一跃上了擂台道:“请问大师,你这杵要是杵着人,会怎么样?”智通大师道:“我这杵专门惩恶降魔,要是误中凡人,定会骨断筋折,真是罪过。”史子砚道:“请大师动手吧。”智通大师道:“我这杵受之佛祖,专门降魔,我们点到为止。”史子砚道:“大师慈悲。”说着一拜,然后就一脚踢向智通。智通手持金刚杵护在身前。史子砚脚尖刚触着金刚杵,就凌空一翻落到擂台上,又急速冲向智通。智通道:“少侠,小心了。”金刚杵沉重雄浑,智通大师挥舞起来也如玩耍一般,呼呼有声。史子砚在金刚杵周围跳来跳去,始终躲着。智通大师道:“少侠,似这般打法,就是打到明年也分不出胜负。”史子砚道:“大师的金刚杵乃是至宝,我却没一件衬手的兵器,请容我找件衬手的兵器。”智通大师停下道:“少侠请便。”
史天德有意要助史子砚,普通的兵器太单薄,根本不能和金刚杵一碰。史天德向蒋飞道:“把你的九环刀给他吧。”蒋飞向史子砚道:“不知少侠使得惯刀吗?”史子砚忙道:“使的惯。”蒋飞将刀抛给史子砚。史子砚接了过来劈了两下,这把刀沉重厚实,有些分量。史子砚道:“果然是把好刀,大师请吧。”智通像一条黄龙般的冲了过去。史子砚当下将劲力布满周身将一柄厚实锋利的宝刀运转的虎虎生风。两人一会就缠斗在一起,史子砚想尽办法要冲到智通大师的内圈,智通大师也不示弱,将身周护的密不通风。这一场恶斗,与海清师太和赵箭的不同,众人只见场上两道灰影交缠,似两龙恶斗,风声沥沥,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小言在一旁焦急的很,叫道:“智通大师,你招招狠毒,更无一点慈悲心肠。”智通大师也不理她。两人又斗了一会,各自分开。在场众人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史子砚道:“大师武功精湛,一条降魔宝杵真是厉害,不过我曾见一人比大师还厉害。不过他也没大师这般的慈悲心肠。”智通道:“少侠也是老衲平生仅见呀。”史子砚道:“不好意思,大师,我是一定要赢的,这样下去,我就要出绝招了。”智通大师一震金刚杵道:“请。”史子砚挥动九环刀,向智通砍去,刚和金刚杵相交,史子砚就朝智通下路攻去,智通大师一跃而起。史子砚也忙跃起,两人跃到空中,史子砚就旋风般的动了起来,随着两人下落,史子砚的刀也雨点般的落到智通身上,智通一条金刚杵运转随意,尽接拦下。待两人落地时,静的毫无声响。当场所有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有人道:“这不会是飞龙十三刀吧。”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叫道:“史家还有这样一个少年英豪呀。”又一人道:“史天德,你好奸诈。”
智通大师向史子砚施一佛礼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原来史子砚只使了十二招,第十三招威力最大,但有破绽,智通大师第一次见飞龙十三刀,自是看不出来,第十三招若使出智通大师难免受伤。史子砚道:“这一招对你我来说,都太危险了,不是吗?”智通大师道:“我输了。”说完,跳了下去。蒋飞急忙问史天德道:“大哥,刚才那真的飞龙十三刀吗?”史天德点点头。将飞道:“这一招不是只有大哥你会吗?”史天德点点头。史豪问道:“那他是什么人?”史天德道:“或许,他和咱家有很深的渊源。”
史子砚还了刀,在擂台上道:“魏掌门,为何一味地躲在人家身后,由别人出头呢。”魏峰气愤难当,不顾弟子阻拦,跳上台叫道:“小子,你满口胡柴的说些什么。”史子砚道:“魏掌门,你可算自己出面了,速速拿来解药。”魏峰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程广跃到台上道:“史兄弟,你已经连战几场,休息一下,这一战就交给哥哥吧。”史子砚不好意思相拒,再者刚才和智通大师一战确实有些乏了,就下场去看瑶瑶。小言道:“公子,你没事吧。刚才可真是好险呀。”史子砚道:“没什么。瑶瑶你这会怎样?”瑶瑶睁开双眼道:“没事。”史子砚一摸她的额头,烫的很,史子砚惊道:“她在发热,这可么办?”小言道:“碧血丹可以压住暂时毒性,但没解药是不成的。”史子砚抹抹汗珠焦急道:“这可坏了。”
程广道:“魏掌门,你拿出解药,两下都好商量。”魏峰怒道:“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能有多少能耐,也敢和我这样说话。”程广展开剑势,使一套秋叶剑法攻向魏峰,魏峰屹然不动,见招拆招。程广刚任华山掌门,华山的精妙武艺还未融会贯通,修为上也欠些火候,再过个十年也许会异峰突起,但现在还不是魏峰的对手。魏峰和程广过了几招就摸透了程广的门路,当下反守为攻,仗着一柄短剑,逼得程广窘态毕露。史子砚忍不住自责道:“早知道这样,又让瑶瑶多受些苦。”小言道:“公子不必自责。”过不多时,程广就败下阵来。史子砚跳上擂台道:“程大哥,华山武艺博大精深,程大哥一时还未融会贯通。”程广羞愧道:“多谢兄弟不怪为兄。”程广说完就跳了下去。
史子砚向魏峰施礼道:“魏掌门,我若胜了,就请拿出解药,我若败了,任凭处置,你看如何?”魏峰道:“少废话。”说着就攻了上来,招招都是厉害的杀招。史子砚且战且退,一一化解开来。魏峰见这些招数没一点用,更加气愤。魏峰一手短剑,一手暗器,时近时远,钢针如雨,短剑如刺,着实厉害。史子砚一柄长剑运转如风,打落暗器。史子砚见他暗器厉害,不能离他太远,一面挡住暗器一面逼近。魏峰看出他的意图,一边后退,一边激射暗器。史子砚袖袍一展,暗带内劲,把射来的暗器全都反激回去。魏峰一惊,四下连跳,双手却是不停。史子砚展开轻功追着他。魏峰暗道:“向来都是我追别人,今日怎么能折在这小子手里。”这样想着就住了脚,一阵暴雨齐射,史子砚立住脚,长剑奋力一辟,一道剑气从中劈开针雨,势如破竹。魏峰大惊,急忙跳开,但为时已晚,史子砚的长剑已经咬住自己裙角。两人很快短兵相接,贴身肉搏。这么近的距离发射暗器对两人来说都太危险。魏峰的短剑本适合肉搏,但史子砚一柄长剑似长着眼睛一样,死死咬着魏峰。魏峰一时受制于史子砚,心中不忿,连连抢攻。史子砚剑意连绵,似一张大网,魏峰已经是网中之鱼,史子砚时松时紧的溜着他,魏峰渐渐疲乏。小言在台下见瑶瑶气息开始紊乱,只怕要坏事,史子砚要取胜只怕还要一些时候。小言在台下叫道:“公子,快点,瑶瑶快不行了。攻他环腰三寸。”这一句话让台上的两人都大惊,史子砚惊的是只怕瑶瑶中毒已深,心急如焚。魏峰惊的是自己练功罩门这个小丫头怎嘛知道,这下万事休矣。史子砚听从小言的指点,重点攻击魏峰的腰间。魏峰一来疲乏,一来心怯,很快就被史子砚转找机会,一掌拍在腰间。魏峰四肢僵硬,闭目受死。谁知史子砚这一掌却没发力,魏峰战栗道:“你要做什么?”史子砚道:“请魏掌门拿出解药。”魏峰颓然的掏出一个小药瓶道:“外敷一些,即可解毒。”史子砚收了掌,道:“谢了。”赶忙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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