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日?”沈云之一脸愕然,捧着书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公主,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私改吉日,怕是不合规矩。”
“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规矩!”容樊瑛气极,扬声道,“只要你我能踏实过,每天都是吉日,何故还在乎这一次?”
沈云之拧眉,沉声道,“一切听公主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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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居
盛守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直叹生活无趣。
“公子,要不叫个唱曲儿的上来罢。”小厮见他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
盛守言摇摇头,长叹一声,喃喃道,“从前四个人形影不离,如今,却只剩了我一个。”
“他们各有各的漂亮活法儿,只有我,一成不变。”
“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跑了呢。”
盛守言身子一震,下意识抬头,视线穿过窗子,对上了谢庭玉含笑的眸子。
盛守言不敢相信自己,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声音都劈了叉,“二…二……二郎!”
“一段时间不见,怎地还成了个结巴?”谢庭玉没忍住笑,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如何,见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我个信儿,是不是压根就不惦记我!”盛守言立马起身,朝着他肩头怼了一拳,“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兄弟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我赶了许久的路,才见了我夫人一面,歇了一个多时辰就来这儿了,这还不惦记你们?”谢庭玉唇边挂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不请我喝杯茶?”
“跟我还废什么话!”盛守言将他拽进屋中,指尖掐着他的肩头,连连赞叹,“你岳父够狠的,瞧瞧这块头儿……”
“说说罢,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谢庭玉坐在圆凳上,环顾四周,“沈云之和常久呢?”
“你快别提那两个了!”盛守言面露嫌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沈云之忙着做他的新郎官驸马爷,许久都没出来过了。”
“常久那厮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心只有美娇娘,连三字经都读不顺的人物居然捧起了书册,要重造自己!”
盛守言说着,只觉得眼眶发热,心里头愈发委屈,“你又走了,都不理睬我,留我孤零零的一个……”
“等等。”
谢庭玉抬手打断他的话,神情恍惚,“什么驸马爷……什么美娇娘?”
盛守言愣了一瞬,低声问道,“你回来没听说吗?”
谢庭玉摇摇头,沉声道,“没人和我说这些事。”
盛守言瘪了瘪嘴,好似要哭出来,“你不知道……沈云之不知怎地得了肃和公主的青睐,科举也不去了,一门心思要入赘了。”
一想到这,盛守言就忍不住眼红,气得直拍桌,“按理说我长得也不差,为何就没有公主能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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