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嫚嫚的控诉,谢庭玉嗤笑一声,缓缓起身,拧眉盯着她,“你得了病,与我新妇何干,亏你从前还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如今竟像只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我没有胡说!”陆嫚嫚眼眶微红,心中委屈得很,“除了她送过来的熏香外,我再没碰过旁的!”
卫氏捏着眉心,双眼紧闭,低声问道,“老二媳妇,你当真给兰园送去了见面礼?”
“是。”梁晚余点头应着,面上多了几分无措,“可陆娘子并未收下,而是让婢子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说罢,梁晚余屈膝跪下,眼中闪过晶莹,语气哽咽,“正好,昨儿要送给陆娘子的礼盒就放在月园未动,请母亲明察,还儿媳清白。”
听她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谢庭玉顿时急了,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皱眉问道,“好端端的,你跪下干什么?分明是这女的使坏,你不会害人,我信你。”
梁晚余顿住,抬眸望向他,眼底闪过丝莫名,“夫君真这般信我?”
“你是我娶回来的,我若不信你,旁人就更不会信。”谢庭玉沉着脸,将梁晚余拉到自己身后,冷眼盯着陆嫚嫚,“你空口白牙胡说几句就想给我夫人安上个罪名,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容易事?你先能拿得出证据,再挺直腰板罢!”
梁晚余躲在谢庭玉身后,视线与对面的陆嫚嫚撞上,勾唇一笑,满是挑衅。
陆嫚嫚气红了脸,强忍住痒意,望向坐在上首的卫氏,“夫人,妾肚里还怀着孩子,无端遭人陷害,哪怕为了这个孩子,难道不值得一查吗?”
“来人,去查月园,将那礼盒找出来。”卫氏心中烦躁,冷冷瞥了眼梁晚余,心中对她才生出的好感瞬间散去,低声道,“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若真是你所为,纵使你是我儿媳妇,我照样不会姑息。”
梁晚余面上坦荡,不见丝毫惧色,“若是儿媳所为,任凭母亲处置。”
卫氏面色不虞,扬声道,“先去请医师,再来回我,旁人都退下。”
陆嫚嫚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梁晚余,眼底涌出恨意,铁了心认定就是她所为。
梁晚余好整以暇地抬眸瞧着她,神色淡然,心中只觉得畅快。
上一世陆嫚嫚毁了她的脸,这一世,她亦要如此报复她。
至于谢昀和崔姨娘,也别想有半分好日子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上的茶都被换了三趟。
从外头请来的医师捧着锦盒看了又看,又捏起一点香粉放在鼻尖轻闻,眉头久皱不展。
卫氏身边的婆子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也跟着紧张,小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医师摇摇头,无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这锦盒并无不妥,里头的香粉也只是用些寻常草药磨制的,都是些能安神的东西。”
“我早就说了,必然不是晚余做的。”谢庭玉扭头看向陆嫚嫚,眉头轻挑,语气散漫,“自己得上的怪病,该多问问自己才是。”
卫氏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低声安抚道,“庭玉,这个时候你也少说两句,既然查明东西没被人动手脚,这儿也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
“娘,她……”
“是,母亲。”
谢庭玉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梁晚余心思一动,轻扯住谢庭玉的衣角,打断他的话,低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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