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社,社长三轮良马在看到相关的媒体报道之后,恨得牙痒痒。
“可恶!!!为什么又是月河?!”
最难受的是,在报道上还能看到作为发行商的千代那张高兴得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的脸。
三轮良马只觉得《小偷家族》拿到了金棕榈奖,就像是啪啪打他的脸似的。
“这一届的戛纳评审团不行啊,这是什么审美水平,居然让《小偷家族》给拿到了大奖?”
月河何德何能,第一次参加戛纳就拿到了金棕榈?!
三轮良马实在是想不明白。
对比之下,显得三轮社发行的电影都是些无能之辈似的。
小偷家族不见得票房成绩能比三轮社发行的优秀,但是呢,人家拿到金棕榈了啊,这份荣誉票房再多十倍都是追不回来的。
不禁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恨归恨,等坐下来冷静思考了之后,三轮良马最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月河在电影方面是具备非凡的才能的。
他们是真正有实力做电影的公司,而不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上,看起来不入流的潜水片公司的层面。
一次成功是偶然,两次是运气,但是每次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甚至拿到金棕榈,这就不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了。
如果再没能认识到月河的实力以及可怕之处,三轮良马这个发行商也就别干了。
这么多年深入电影行业,谁是有本事的,谁是在浑水摸鱼的,三轮良马心里面都有数。
仔细分析一下,其实三轮社并没有必要将月河当成敌人来看待。
蓝翼社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千代也是从小跟自己看不对眼的老冤家没错,可月河一家制片公司,跟发行商其实并不存在完全的捆绑,当然也不存在完全的对立。
也就是说——
哪怕三轮社跟蓝翼社势如水火,但三轮依然可以拉拢月河才对。
即便拉拢不了月河,跟井守裕导演合作什么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井守裕虽然是月河的社员,也没说不能接其他公司的委托什么的吧?
林沐河自己不也在其他的电影电视剧中担任演员来着吗?
说到底,演艺圈中合合分分的事情太常见了。
只要有钱有人脉,将不同的导演和演员攒起来组局拍個新电影什么的,这都是行业内司空见惯的事情。
想到这里,三轮良马嘴角向上弯起,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酝酿着。
……
回过神来的时候,三轮良马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幸好这一次没跟千代打赌,不然还得吃椅子。
……
林沐河一行人在戛纳电影节结束之后,多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大家庆祝一下,也算是在浪漫的法国留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于是众人买了一箱酒回来在酒店里面点上一顿大餐,开庆功宴!
晚上,樱空沫沫老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且整个人都喝大了。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来不了戛纳了吧?”
虽然是第一次,但樱空沫沫内心中有强烈的预感,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戛纳了。
“好想好想,再来一次啊。”
“会有机会的。”林沐河安慰她。
结果这人扑了过来,抱着林沐河,将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身上。
“一定啊!结弦弟弟,一定要再带我们来一次好吗?”
“尽量吧。”林沐河苦笑着说。
我都不知道未来还有哪一部电影能上戛纳的呢。
对于他来说,其实一辈子有这一次就足够了。
像樱空老师这样贪心其实是不对的。
不过呢,看到樱空沫沫那么上头,林沐河也没好意思打击她。
“冷静冷静,人啊,只要努力就总会有希望的。”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人都哭了。
挂在林沐河脖子上的人,从樱空老师,变成了千代,然后又从千代变成了——
井守裕。
“社长!我老早……就觉得,你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井守裕坐在林沐河的大腿上,用手搂着他的脖子,手中还拎着一个酒瓶。
说真的,主要是力量没这个家伙大,不然林沐河真的想把他扔一边去。
“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井守裕脸色酡红,双目一阵迷离,含混不清地说道,“没有社长你,就不会有我井守裕的今天!”
“感谢您!让我拿到了金棕榈奖。”
“这也算是共同荣誉吧,而且井守导演你做得相当不错呢。”林沐河倒也不算是恭维。
井守裕虽然没有名导演的创造力和思想深度,却是个非常不错的执行者,你交代的事情,哪怕他不能理解甚至不认同,都会想办法给你完成了。
而且这人骨子里有一种……怎么说呢?
江湖气。
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江湖好汉一样,看起来挺野,而且不太好惹的样子,但是他认同你以后,是真的死心塌地,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类型。
林沐河心想,当年老社长就是看中了井守导演的这份潜质吧。
一起打拼天下的兄弟,到最后也不离不弃。
从某种程度上,林沐河还挺感激他的。
井守裕说到动情处,眼眶泛泪,鼻涕横流,
“我承认,你当年接手月河的时候,我非常看不起你。”
“欸?!”
林沐河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都不太对了。
好家伙,我把你当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你居然看不起我?
“但是,我后来发现错了,社长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得多得多,真正的笨蛋是我自己!
我错了!我认罚!”
井守裕将瓶子往脚底下一放,抬起手来,就朝着自己的脸上库库猛扇。
啪啪啪啪啪……
这节奏感,不愧是拍潜水片的。
林沐河看的心惊肉跳,伸出手去拦吧,还被连累着打了好几下。
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林沐河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以后再也不跟你们搞什么庆功宴了!
……
第二天一行人坐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
“社长,昨天我跟人打架了吗?”
井守裕坐在林沐河的旁边,鼓着个腮帮子,眼睛臃肿地看着他。
颧骨高高隆起,还有一点淤青。
“我……我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就不太对,一照镜子就发现脸肿得厉害。”
可不是吗?
你昨天多猛啊?
那胳膊抡得,拉都拉不住。
林沐河颇为同情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你是单方面挨打。”
但好像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井守裕也算是主力输出来着。
“哈?!”
井守裕整个人吃了一惊,“这是遇到高手了啊,我井守裕这辈子在打架上还真没吃过什么亏,想当年被不良找茬的时候,我一个人打三四个都不在话下的。
他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几个人?
林沐河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对方就一个人,个头不小,是个光头。”
“啧啧啧!”
井守裕将嘴巴砸吧得啧啧作响,“如果我没有喝醉的话,肯定不可能打不过的。社长,你没受伤吧?”
“嗯……”
林沐河抬了抬胳膊,上面有两个巴掌印。
“可恶!居然打我的社长!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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