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坐在龙椅上,只字未言。
两人对视了良久,李擅长看着朱雄英坚毅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官冠缓缓地摘了下来。
“殿下能力出众,这朝堂之上恐也用不着老夫了,臣李善长请乞骸骨!”
“丞相大人不可!”
“丞相大人,万不可如此!”
“老师乃我大明股肱,莫要如此!”
……
朝堂上一众官员瞬间慌了,若是李善长不再管这事儿,那他们可该如何是好?
胡惟庸心中乐开了花,自家老师这以退为进的本事炉火纯青,表面上还是演着戏,满脸不爽。
蓝玉挠了挠脑袋。
“李善长这老梆子这么要辞官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李善长热衷权力,若说他要主动放下手中的权柄,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邓愈拉了拉蓝玉,小声说道。
“你懂个屁,这叫以退为进,这老李玩的阴!”
朝中大佬明白李擅长的意思是什么,可偏偏这样的招数实在无解。
朱雄英冷笑一声,满脸惋惜地摆了摆手。
“韩国公为国辛劳,来我大明难得的股肱之臣,如今要辞官回乡,孤心中甚是悲痛,几折孤一臂!”
“然韩国公跟随皇爷爷操劳半生,孤心中不忍,只能忍痛同意,韩国公去吧!”
李善长:“???”
“你,你说什么?”
他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李善长愣在原地失了神,千算万算,没想到朱雄英竟然会同意。
蓝玉心中极为乐呵。
“哈哈,这老家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话未说完。
朱雄英冷喝一声。
“凉国公莫要乱说,韩国公辞官,孤心里可是很悲痛的!”
朝中官员满脸不信地看向朱雄英,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看到朱雄英都快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他们还真信了。
李善长满脸通红。
“太孙,你可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朱雄英掏了掏耳朵。
“难道刚才孤没有说清楚,孤说!”
“滚!”
李善长浑身颤抖,手指着朱雄英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扑哧!”
李善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在了原地。
朝中官员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查看。
“丞相大人,你怎么了!”
“来人那,快请御医!”
“丞相大人晕倒了!”
奉天殿内,乱成一片。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满脸可惜。
“韩国公日夜操劳,刚刚竟然在开朝会的时候晕倒了,实在是可惜!”
“不过此地乃是朝廷议政之地,韩国公此举倒是有些不合时宜!”
“雨化田,带丞相大人,不,是前任丞相大人下去休息!”
雨化田带着两个西厂的番子拖着李善长就要走。
朱雄英满脸愤怒地冷喝一声。
“老田,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韩国公乃社稷之臣,尔等怎敢拖拽,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