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了!”
“裴令,孤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裴炎:殿下,你还是不要这么喜欢我了!
我都要尿了!
“好了!”
“裴令,孤要去睡了。”
欸?
这就走了?
难道,不准备连一个大夜吗?
这好歹是第一天呢!
“殿下,那微臣是不是也可以告退了?”虽然明明知道李贤没有那份好心,但裴炎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恐怖了!
老裴我呀,是一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李贤早已起身,闻听的这话,竟顿住了脚步,笑盈盈的看了回来,裴舍人登时觉得,自己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惹了不该惹的事!
李贤哪里是在笑?
他明明是在恫吓!
那笑容,甚至比鬼魅更可怖!
“告退可不行。”
“你过来陪着孤。”
裴炎傻眼:我没听错吧!
你不是要去睡觉吗?让我陪什么?
我很正直!
救命啊!
“看看,想歪了吧!”
裴炎的一个眼神,李贤就可以判断出,此刻在那颗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脑袋瓜里,究竟想了些什么。
“你在那边,孤在这边。”李贤拍了拍床榻,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裴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又着了雍王的道。
轻薄的纱帐,重重的落下,纱帐两边,一边是脑袋刚刚触到枕头,便鼾声大作的雍王李贤。
另一边,是虽然已被吓尿,却还只能强颜欢笑的大冤种,起居舍人裴炎。
“裴令,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你也要如实记录,听明白了吗?”
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这阴森恐怖的大殿当中,就好像是从背后径直刺来了一支箭!
不是都打呼噜了吗?
怎么又醒了?
裴炎登时胯下一紧,差点又尿了!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用心。”
很好,很好。
李贤暗自点头,裴炎这老头,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今晚,还有的闹呢!
纱帐的另一边,裴炎抱着湿哒哒的官服,心下惶惶。
用心记?
用心个鬼!
裴炎并不否认,自从太子薨逝之后,雍王李贤的性情便变得不可捉摸,时而狂妄,时而亲切,人设变得比之前有意思的多。
但想让裴炎全都按照他说的做,裴舍人是万万不能从命!
虽然裴炎根本无从揣摩到李贤的真实想法,这些日子,他在太极宫里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事摆到李治面前,大皇帝不会被气死?
还能让李贤继续当太子?
而事实就是,李治确实气急败坏,可他也并没有立刻宣布剥夺李贤的太子资格。
这一切,都不合常理。
难道,李贤和李治这一对父子之间,是达成了某种外人不能理解的默契?
这就是所谓的激将法的实际操作?
李贤越是惹怒李治,李治还就偏要强迫他继续当太子?
李治和很多君主不同,这是一切逻辑的起点。
别的君主都是刚愎自用,唯我独尊,而李治则是吃硬不吃软,就喜欢个性强硬的人。
你看,比如天后……
想到了这一层,裴炎顿时悟了!上上下下,全都通畅了!
好啊!
就让我再给你凑几份材料,就不信搬不倒你!
裴舍人下定了决心,只得欣慰的是,他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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