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千钧的日子生活很单调,增重,撸铁,尽可能在正式开拍时体现出古代武将壮硕身材。
这期间还试了十余套服装和多种妆容,张千钧也了解了为什么张emo拍大片赔钱了。
质感,最近张千钧一听这俩字就烦。衣服装饰,盔甲,这些东西还没开拍之前就做了N多套,还都是纯手工的。
张千钧就纳闷了,你电影拍的乌漆嘛黑的,盔甲弄那么精细观众看得的清么?天天踏马的张嘴质感闭嘴水墨画,完全沉浸在自己对宏大场面的幻想里。
嘴上说这是个商业片,但这个商业片还要把他心中的美表现出来,张千钧只能是呵呵哒。
张emo这個电影很有意思,从主创准备阶段就有摄像机把各个重要过程跟拍,随时还有采访,用剧组的人说到时候弄个纪录片出来。
这天记者就采访到了张千钧,
“千钧,对于你的一人饰演两个角色,你是如何体现这两个角色的差异感的?”
张千钧赤着上身坐在片场简易铁馆的卧推架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是按剧本设定么,核心是靠外形的不同来区分。
我现在大概是100公斤,目前已经进入了刷脂阶段,从大重量举铁向有氧训练开始过渡。
估计正式开始拍摄饰演镜州时,体重维持在93至95公斤左右。
等到镜州戏份拍摄完成后,快速的进行减重,同时保持低体脂,减重25公斤,把体重控制在70公斤以下。
如果效果不够好,那就边拍边减,直到有那种大伤未愈,形似恶枭的感觉。”
“那真是非常的不容易,你可以阐述一下对子虞这个角色的理解么?”
张千钧呵呵一笑,起身挑起抓住龙门架的把手,做起引体向上来。
“子虞光明正大做大都督的时期我们就不说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能够拥立君主的权臣,文武双全是对他最基础的评价。
我对这个角色和剧本不一样的认知是什么呢?这人受伤的肯定不是右侧胸口,或者说不止是胸口。
我们知道,杨苍原型关二爷,他有一记绝招,拖刀技。
这招是自下而上或者说是斜45度撩上去的,通俗的讲就是反八字斩。
子虞在和杨苍对战中肯定是伤了腿,不然他不会一瘸一拐,同时,他真正受到重创的,是蛋蛋。
雄性激素无法分泌正常量,男人就会衰老得比较快,身体的各项机能也会逐渐退化,这不仅仅是容颜会变得比较苍老,还会导致情绪波动比较大,变得爱生闷气,发脾气。
这样就可以解释子虞的衰老。解释了堂堂沛国大都督,受了点刀伤就一个人躲在密室里的消沉与愤懑。解释了他对杨苍拖刀计的耿耿于怀。
因为他没根了!”
负责采访的纪录片摄影师听了瞬间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摄像机的镜头也跟着他抖动,镜头的视角不断上下,好似在点头同意一般。
“千钧,这是你看到剧本中写的么?还是说纯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张千钧做了三组引体向上,稍微调整呼吸,就上龙门架准备开始做深蹲。
“嗯,我想出来的,因为拖刀计怎么都不能砍到胸口,要么要朝着下三路去,要么横着斩过去,但无论如何,留下的都不可能是右胸位置竖着的伤口。”
说完他配合呼吸做起深蹲来。
虽然初听很扯,但听了张千钧的解释后,采访的摄像师都觉得这事很有可能。
他关闭摄像机,拿起个笔记本,记下了今天这事,并配了个标题《我们仍未知道子虞到底伤在了哪里》。
在这段日子里,沛伞的实物也终于做好,拿到沛伞的那一刻,张千钧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对,沉了下来。
因为这东西太重了!
“马老师,这玩意有多重?”
负责美术和道具的马光荣一脸苦相,
“张总,我们已经把刀片尽量做得很薄了,只有1.6毫米的厚度,但就算这样,实际也要超过15公斤。
张千钧听了嗤笑一声,
“所以我早就说这东西纯扯淡,也就导演天天沉寂于自己的幻想中。”
马光荣听了这话也不敢搭茬,张千钧不在乎张emo,可以随意开喷,他可是还要在圈里混的,这种级别的对立,他怎么敢参合。
张千钧又拿着刀片子大铁伞抡了几下,感觉这玩应至少也得是天龙八部那种武力值水平才用的上。
他呵呵一笑,
“马老师,还得麻烦你和我走一趟,我找导演沟通,你把我俩最终对沛伞的要求记下。”
马光荣虽心中不愿,但道具这块怎么都略不过他,与其不跟过去得罪张千钧,还不如直接过去现场把这事敲定了。
而且马光荣怀疑这靓仔只是个开始,后面肯定有他看不惯的地方还要提所求,跟过去看看也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分量。
找到张emo时,他正在和一群人定人物设计草图。
张千钧带着马老师在旁边等着时顺便就听了一下。这段时间,他在剧组发现了为啥张emo奥运会开幕式弄得那么牛逼,拍电影就褒贬不一。
张emo的电影,就是他先预想了一个很感动,很宏大,很壮观的场面。
然后其他所有的烂剧情和所有尬出天际的台词都是为了过渡到他想要表现的那个场景上面的。
这就导致了他的电影永远都是画面可圈可点,但剧情逻辑就莫名奇妙,弄出一堆正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事方式。
为什么奥运会导演出彩?你看看奥运会的参演人员,他们的统一调度和团队素质比起张emo挑选出来的那些演员能力和执行力,高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那是举国体制在支持他的画面感,所以在实现他脑子里面想象的壮丽场面的时候,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大气恢弘,壮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