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看来那姓朱的尚无防备,我等可谓天赐良机!
他当即下令,命先锋急速前行,长驱直入。
不过片刻,前锋斥候却急急忙忙地折返回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前方山道突现敌军,至少数百人马,严阵以待!属下恐其别有所图,特来禀报。”
岛津向南略感诧异。
木野本就是岛津氏势力范围,对地形了如指掌。
那座山道狭窄,却是进军的必经之路。
难道明军提前设伏,虎视眈眈?
他沉吟片刻,当机立断:“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定是明军的疑兵,图谋阻挠我军去路,诸位勿要上当,且看我的!”
说罢,挥手道:“传令下去,先锋速速从山道两侧包抄敌军,予以突袭!待将其击溃,大军方可通过!”
众将得令,立刻鸣金开拔。
不多时,便见两路人马飞速绕到山道侧面。
这一仗,岛津军可谓先发制人,占尽地利。
远处山头突然传来炮声隆隆,无数流矢如同黑云压城,自四面八方射来。
原来明军早在两侧高地埋伏下重兵,只等岛津军入瓮,便揭开伏兵大旗,发动攻击!
岛津军措手不及,顿时大乱。
岛津向南见情势不妙,连忙传令后撤,然明军早有防备,只听一声令下,无数火铳齐发,霎时间硝烟弥漫,岛津军伤亡惨重。
岛津向南眼见先锋尽数被歼,又见伏兵环伺,不由得惊怒交加,暗骂朱松诡计多端。
他咬牙道:“罢了,来日方长,且撤!”
岛津大军节节败退,狼狈逃窜。
朱松端坐于鞍,冷眼看着敌军溃不成军。
他身旁的陆仟开口道:“启禀殿下,属下领兵正面拒敌,果然尽数击溃来犯倭寇,然岛津贼众负隅顽抗,负伤者不在少数,属下担心……”
朱松挥手打断他的话,淡淡道:“无妨,倭人初犯我疆,难免气焰嚣张,我等正是为了避其锋芒,只消他们死伤惨重,自然不攻自溃!”
阿扎帖木儿也笑道:“殿下料敌如神,果然将倭贼引入圈套,尽数歼灭,只是,他们竟敢在大明管辖之地放肆,实在可恨!”
朱松沉吟道:“倭人蛮夷,不识天高地厚,他们自以为熟悉地形,便可为所欲为,岂知这正中吾计。”
他扫视战场,岛津氏的残兵败将仓皇逃窜,不由得冷哼一声。
他缓缓开口,语气凛然:“传令下去,穷寇莫追!我军以逸待劳,何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这倭寇,不过是色厉内荏之辈,我等不必与其争一时之长短,这场仗还早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众将听罢,方醒过味来。
韩王的谋略,实在高明。
他巧妙利用地形,以伏击之计尽数歼灭敌军先锋,打乱其部署,再佯装败退,诱敌深入。
如此神机妙算,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岛津氏大军初犯木野,本以为可一举拿下,夺回失土。
事与愿违,他们不仅未能攻克木野,反而损兵折将,被明军尽数击溃。
战场上,岛津军节节败退,狼狈逃窜。
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倭寇,此刻却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
更可怕的是,韩王却根本不在乎这一场胜利。
在他心中,很可能在下一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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