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了,心事重重的易中海,吃完饭后出去溜弯消食,以免晚上那胃折腾。
刚走出胡同,转上去轧钢厂的小道呢,秦淮茹就从路边的一棵泡桐树后面窜出来,一脸泪水的截住了易中海。
“淮茹,淮茹你怎么在这儿啊?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别冻坏了,你快回去吧!”
被秦淮茹一堵上,易中海心里立马就有种,今天要破财的感觉。
毕竟就秦淮茹那娘们的人品,除了要钱要粮,这娘们怎么可能会主动来堵他易中海。所以现在易中海一开口,那就是让秦淮茹赶紧回去。
易中海想的是对的,只见易中海这话音一落,秦淮茹就满眼泪水,俩肩膀一抖一抖的哭着说道:“中海,中海,我现在真是太难了,呜呜呜呜!”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一看秦淮茹这样,一听秦淮茹这台词,那秦淮茹想干嘛,易中海也就心中了然了。
于是易中海也不跟秦淮茹多废话,赶紧的就自顾自往轧钢厂围墙外的小树林走去。
这里是路,难免的人来人往,不是个说话的地儿,秦淮茹也懂这个。
因此易中海现在不搭理她,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秦淮茹也没说一句话挽留。并且秦淮茹还很聪明的,等易中海走出去三十多米,跟她拉开了距离后,她才抬腿跟上。
就这样,易中海在前面走,秦淮茹缀在后面三十多米外,俩狗男女进到了轧钢厂围墙外的小树林里。
一进到小树林里,狗男女也不计较这四九城冬夜的寒冷,在一根粗壮坚实的树干帮助下,完成了一次三分钟的爱情。
完事后,易中海一边系着自己的皮带,一边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啊,你家现在这情况真是麻烦!现在院里街坊们对你们婆媳俩意见很大,都不愿意再为你家出钱出力。所以现在谁要去动员街坊们,为你家出钱出力,那就是在找骂。不好办啊,不好办。”
就现在贾家在街坊们那儿的人厌狗嫌,他易中海如果要再开全院大会,忽悠街坊们帮贾家出钱出力。
那他易中海除了再挨街坊们一顿冷嘲热讽,再丢一次人外,其他的啥也得不到。对于这一点,已经为此吃过苦头的易中海,那是太明白了。
不能忽悠到街坊们出钱出力,而要他易中海为贾家当冤大头,这易中海又是不干的。毕竟花自己的钱,跟花别人的钱,那是两码事。
易中海的这种消费观,其实秦淮茹“俺也一样”。因为在秦淮茹的眼里,易中海的钱就是她秦淮茹母子的。所以花易中海的钱,那就是在花她秦淮茹母子的钱。
不想花自己的钱,但要想把自己的账单,让别人去买,那这就还得靠易中海,她秦淮茹可没这个面子。
于是秦淮茹就对易中海说道:“中海,中海,不好办那也得办啊!要不然我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中海你也知道,上个月傻柱那个狗东西在派出所里,说我过去八年一直从他那儿骗钱骗粮,还怂恿他在工厂食堂里偷东西。”
“狗东西太不是东西了,他这么一搞,派出所和厂里也就都认定,过去八年狗东西傻柱给我家的那些接济,全是我家的不正当收入。不但要予以没收,还要交罚款。最后狗东西傻柱在过去八年,给我家的那些接济折成钱,加上罚款,我家一共赔出去了四百多块钱。”
“家里积蓄一下子少了四百多块钱,这对我家来说,就已经算是伤筋动骨了。可屋漏又逢连夜雨,接下来我家就又是屋子被雪压塌,棒梗、小当受伤住院。以及这次我婆婆的受伤住院,和我家新买的建筑材料被偷。”
“这一次次的变故,可以说已经是把我家原来的那些积蓄,全给掏空了。更要命的是,因为没钱修房,我家就还得住在招待所里,就还得顿顿花钱吃饭店。”
“中海,我家六口人现在住招待所、吃饭店,房钱加饭钱,一天的开销至少要四、五块钱。而我公公和东旭,他俩一天也就挣三块钱左右的工资。入不敷出,又花光了积蓄,接下来我一家的生活,我婆婆的医药费,我家修房子的钱,这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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