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真的要加入明党吗?
要知道明党可以说是新的阉党。
二老爷乃是东林党,跟阉党是死对头……”姜小白担忧道。
袁兆基回过身来,收起了腰牌,冷笑道:“在沈家退婚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跟二叔决裂了。
夺取家主之位我不恼他,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让他明白我才是袁家之主!”
“可是凭借咱们两个,真的能行吗?
而且二老爷一定会派人调查少爷,万一暴露了……”
“今后再无袁兆基,只有袁憾!
督主已经做好了安排,咱们两个前往军中效力。
有明党的身份,督主给咱们两个安排了小旗之位。
我乃三流武者的境界,你虽然是四流武者,但只要努力相信也会很快赶上来的。”袁憾说道。
姜小白被袁憾的话感染,点了点头:“我姜小白也会建功立业,跟少爷一起努力的。”
“以后没有主仆之分,只有兄弟!”
“大哥!”
“二弟!”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吵,再吵吵把你们撵下去!”车夫怒道:“若不是你们两个,老子至于跑长途送你们去边关吗?”
“区区一个车夫也敢放肆!信不信我揍你啊?”姜小白威胁道:“好好赶你的马车,到了地方好吃好喝招待你便是。”
车夫闻言一愣,虎躯一震散发出一股迫人的煞气。
“老子在来东厂之前,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血手人屠……”
“爷爷!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袁某飘零数年,只恨未遇名师指点。
承蒙不弃,袁某愿拜大侠为师……”
“滚滚滚!再吵吵宰了你们!
到时候回去复命,就说你们两个跑了便是。”
被车夫威胁了一顿,袁憾二人老实了下来。
“督主对咱们如此重视,竟然派高手护送。
日后绝不背叛督主!”袁憾低语道:“日后的袁家,必不负明党!”
袁憾主仆消失的消息,第二天才传到了袁崇焕的耳中,让他愤怒不已。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袁崇焕怒道:“兆基这孩子是我大哥的独子,也是如今袁家的独苗,怎么能如此对他?
不但剥夺了他的少家主之位,还擅作主张退婚。
为何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
让我如何面对大哥的在天之灵?”
“此事并非我等独断,而是沈家的主意。
你也知道沈家不是咱们能够得罪的。”族老解释道。
袁崇焕沉默了,对于族老的话无法反驳。
沈家是东林世家之一,不但体量庞大,还在东林党内有着很大的决策权。
东林君子沈维炳便是沈家之人,跟李三才齐名的沈思孝更是东林大佬。
如今的东林君子有很多都曾经是沈思孝的门生。
哪怕袁崇焕现在身居高位,对于沈家也不敢怠慢。
只能默认了婚约之事。
“兆基那孩子在哪儿?
为何没有回来?”袁崇焕转移话题道。
族老那张老脸耷拉下来:“根据追出去的下人回报,兆基冲撞了阉狗苏尘的马车,被抓起来带走了。”
“什么?阉狗苏尘?
杀了魏忠贤的东厂提督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