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是磐石书院的院长?”吕识株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别说,你这眉眼真是有点像。”
“不,不是!少年人,你可是看错了。磐石书院的院长那是大人物,金无双不是说了吗?院长去赴冯县令的约,我吧,就是为了让几位将我救出来,才信口胡诌的。在此和几位道歉了。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那个,今日诸位相救,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筐果子就给了诸位吧。来日等我有银钱了,必当重谢。”
说着,把他那箩筐卸了下来,笑着递了过来。
吕识株当下翻了个白眼儿:“这果子满山遍野都是,你觉得用它做谢礼合适吗?再者,阿暖给你看诊,怎么着也要收诊金的。一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啊。”
姜暖之也暗自打量这个人,也笑眯眯地点头:“平日里我出诊确是这个价格。”
“我可没让你们给我瞧病啊,是你非要瞧的...”他暗自嘟囔了句,又道:“那个,我真没银子,以后再给行不?”
姜暖之仍旧笑眯眯的:“我可以将你扯出来,也可以一脚再给你踢回去的。您可要试试?”
“呵呵,那个,我就是逗你玩呢,怎么还当真了呢?”
那男子当下又笑了一声,从怀里左摸摸右摸摸,收罗了身上每一个地方,连鞋底都算上了,最终凑了十几个铜板来,一脸肉疼的捧上来:“这位医师,我这里如今只有这些了,要不然你算我便宜些成吗?都是穷苦人家,日子难过啊。”
姜暖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几个铜板,视线再一次在他身上来回瞧了一番,倒也没接,只吐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铜板我也不收了。今日去书院不顺的很,就当是我做好事,替孩子祈福了。”
“书院!你们去磐石书院了?”说着,他急忙收起自己这铜板来,一脸好奇地向着姜暖之看了过去。
姜暖之悠悠地吐了一口气:“还不是孩子求学的事儿?平儿这孩子呀,心中仰慕着那磐石书院的院长,说那位院长历经风霜,心若磐石,是鼎鼎的君子。
可他偏生又在古奎书院就学,孩子就不愿意去学院,非要闹着去磐石书院。”
说着,瞥了一眼那男人的脸,见他脸上带了几分得意之色,姜暖之眸中带笑,又叹气道:“要我说,这孩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谁不知道古奎书院的院长比磐石书院的院长要厉害得多了,这孩子...”
“放屁,这话谁说的!”
男子顿时瞪起了眼珠子来,当下,拍了拍平儿的肩膀:“好孩子!你好样的!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见解。以后,必定前途无可限量!”
平儿一脸的懵,他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什么,下一秒就察觉他的手被姜暖之捏了下。平儿愣了下,虽不知道阿暖想要做什么,但却配合的没说话。
此时的吕识株也一脸莫名,想要说话,对上姜暖之的一记眼刀,又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姜暖之只悠悠地吐了一口气:“行了大哥,你莫要劝了。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儿,要我说,就老老实实的回古奎书院去读书就对了。磐石书院连学生都不收了,要我看,压根就教不好学子。怎么也不如古奎书院。”
“放屁!谁说磐石书院不收学子的?还有,我磐石书院比他古魁书院不知强了多少!薛丰衣那个老匹夫,浑身上下一股子酸腐味儿。就是将他丢到难水河里,冲个十天十夜都冲不干净!他能教好什么学子?”
“哎?您这话说的不对呀?我平儿如今这般端庄有礼,都是古奎书院教的。”
“屁!要我来教,绝对比他教的更好!”
姜暖之皱眉:“这位大哥,你是夫子吗?怎么能说出如此大话?”
男人眼珠子一瞪:“老子就是磐石书院的院长!这孩子,我收了!”
说罢,咬牙切齿的道:“我亲自教,还不信比不得姓薛的那个老酸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