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爷一愣:“姜医师,你和我爹爹认识?”
薛院长此时略浑浊的眸子睁大了开来,眸子中满是难以置信:“锦儿,你说她是姜医师?就是救了你娘的姜医师?”
一直听儿子念叨着姜医师姜医师的,也知说她是个女子,但是薛院长下意识的以为是上了年岁的那种德高望重的女医师,却不曾想竟然年岁这般的小。不过碧玉年华的样子。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薛公子当下点头:“如假包换。这就是姜医师无疑。”
姜暖之笑着点头:“刚刚却是我给夫人治了病症,没想到,和薛老爷竟也有一面之缘。真是巧了。”
薛院长连连赞叹:“是老朽鲁莽,还不小心撞翻了姜医师的酒水,说来,该和姜医师致歉的。”
世上能人众多,薛院长并未因姜暖之瞧着年岁小而看轻她,反而更加敬重几分。
作为书院院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少年人未来的潜力,如今这般年岁于医学上有此造诣,将来成就可窥见一般。自然是能交好就交好的。
姜暖之不甚在意:“您不必如此,还是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路上薛公子将他母亲如今的情形都给姜暖之简单的说了一下。
姜暖之此刻洗了手之后给病人把了脉,之后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今心跳平稳,脉搏也还算不错,病情大抵得到了控制,并未有转差的迹象。”这般说着,便是又掏出她的银针,消毒后,便是道:“我先给夫人施针。”
说罢,解开薛夫人的衣裳,循环往复的刺激周身几个大穴位。不消一一刻钟,这位夫人便是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华生!你醒了!可以看到我?太好了!太好了!”
薛院长此时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死死的抓住夫人的手。
薛公子瞧见母亲清醒,直接跪在地上:“姜医师,受我一拜。”
姜暖之堪堪将人扶不住:“薛公子不必如此!说来这是夫人的造化,不管是晚一刻钟还是早一刻钟,想来皆不会如此幸运。”
这般说着,姜暖之又伸手在病患眼前晃了晃:“夫人,可能看清我的手吗?您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姜医师...”
薛夫人眸子逐渐有了聚焦,最终定在了姜暖之的脸上,眼角霎时有热泪滑落,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姜暖之的手:“我记得的...谢谢您。”
“医师...谢过您,华生日后必衔草相还。”
这般说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夫君和锦儿了。”
“夫人你都记得?”
薛夫人点头:“我一直清醒,能听到周围的声音,能够察觉周围光亮,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这般说着,一度哽咽。
姜暖之瞧着她情绪起伏大,用了针之后方才令她镇定一些。
一家三口一时间围坐在一处,哭做一团。
令姜暖之惊讶的是,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薛老爷,此时完全变了模样。
“华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薛院长一时间情难自抑,脸埋在夫人的手上嚎啕痛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活像个小孩子似的。